宋澤晟居然說她死了?

還給她建了個墓碑?

厲薄言嘴角勾起了嘲諷的厲笑,聲線止不住地發顫。

厲薄言不相信。

大手一揮,狠狠撕碎了墓碑的照片。

那個女人明明生命力那麼頑強,怎麼可能會輕易地離開!

“不可能的……”厲薄言雙手顫抖,緊握成了拳頭,因為太用力,指骨處微微泛白。

厲薄言盯著地板放空思緒,片刻後才緩緩回過神來。

他隻相信自己的眼睛,除非他親自見到了她的屍體,其他的種種他都不會信。

厲薄言抓起了鑰匙,開車駛往記憶中所有她能夠去的地方。

可是大半個城市,時至深夜,還是沒有一點頭緒。

厲薄言氣極,一巴掌拍上了方向盤,車上的喇叭在耳邊止不住地轟鳴。

這時,剛從超市裏買菜回來的前保姆一眼認出了他的車,臉色驚恐,連忙扔下了手上的菜轉身就跑。

可是這一切早就入了他的眼。

啟動,加速,轉彎。

他一連串的動作連貫,轉瞬間已經急轉漂移繞到保姆的麵前,嚇得她連連倒退。

保姆轉身再想逃,可是已經退無可退,被厲薄言給逼到了牆角邊。

“厲總,我現在已經不在厲家做事了,求求您饒了我吧!”保姆連忙下跪磕頭,十指緊緊地扣著粗糙的水泥沙礫地麵,很快手指頭就被磨得流出血來。

顫動的身軀無疑出賣了她緊張的真相。

不打自招?

厲薄言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推門下車。

“我可以既往不咎,可以原諒你之前做過的一切,不過你要一五一十地對我說出事情的真相。”

厲薄言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保姆隻是抬頭瞄了一眼,立馬就被他嚇破了膽。

“厲總,您別為難我了,我還有一家子人要照顧……”

為難?

他向來不為難任何人。

“這張卡裏有500萬,沒有密碼,夠不夠買你的一條消息?”厲薄言雙指夾著一張低調黑金卡,蹲身甩到了她的麵前。

保姆立馬傻愣了眼,呆呆地看著卡片。

*500萬?天文數字。

她這輩子或許都沒有那個命賺到這麼多錢。

心底掙紮,可是和誰過不去,也沒必要和錢過不去。

保姆連忙從地上撿起金卡,摩挲下後顫顫巍巍地塞到了包裏。

既然卡收了,消息也就不得不賣。

“其實,之前清婉小姐的墮胎藥……不是她自己下的。”

赤裸的真相。

早就猜到了。

“到底是誰下的藥?”

沒等她回話,厲薄言心中顫動。

不知怎麼,他想到日日夜夜和他朝夕相處的女人。

“是……妍妍小姐。”

出乎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果然是她。

厲薄言大手一揮,保姆立刻退下。

隻留下他一個愣怔在了原地。

曾經以為最愛的女人背叛了自己,還殘忍地出手傷及無辜。

美麗的皮囊下,藏著怎樣令人作嘔的靈魂。

失神地回到家,一進門蘇妍趕忙上前含笑著替他提鞋。

“薄言,今天回來得好早啊,累了吧?”蘇妍湊上前去拉他的手,卻被他給順勢無視著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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