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厲薄言如往常一樣又敲開了她的房門。

可是卻沒有如往常一樣,見到清婉那張睡眼朦朧的臉龐。

給他開門的是一個胖大嬸,操著一口不標準的普通話罵罵咧咧。

“誰啊,大早上讓不讓人睡覺了!”

厲薄言擰著眉毛衝進去,隻見原本生活的痕跡全都被抹去了。

包括清婉……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和新搬入的住戶。

一夜之間,一切都物是人非。

厲薄言站著失神了片刻,身體僵直地杵在原地,渾身的血液忍不住地發冷。

她又一次地離開了他,甚至沒有一句告白。

身後是熙熙攘攘的搬家公司和吵鬧聲,他悄無聲息地回到了屋子。

很快,厲薄言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裝箱,拖著沉重的行李靜靜地離開。

他住在這是因為她,既然她走了,也就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

但他不會輕易地放棄。

既然是他認定的,就不會放手。

厲薄言踏上了尋找她的旅途。

他早就有了她的一手資料,從幼兒園小學一路到大學工作。

既然她不肯回來,那他就一個個找。

按著私家偵探給的地址,他一次又一次地去各處探尋。

可是卻一次又一次地與她擦身錯過。

但是這一次,他終於又找到她了!

她在南方一座小城市定居,還準備找工作買房貸款,整個人天天忙得腳不沾地。

而就在這時,厲薄言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她剛提著從超市裏買的一大袋日用品回家,熟悉又低沉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清婉,終於找到你了。”

她難以置信地回身,俊俏的臉龐離她不過咫尺,嚇得她連連後退。

“又是你,你來幹什麼!”

她撿起了菜,指著厲薄言的鼻子努喝道。

她逃離了原本的住處,多多少少也有這個男人的原因。

可沒想到最後還是逃不過!

厲薄言看著麵前瘦弱精致的人,惻隱之心微微動起,忍不住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龐。

“你幹什麼?”她想都沒想,一把推開厲薄言,維持著兩人的安全距離。

可厲薄言下麵的動作,她瞬間僵直在了原地。

厲薄言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精致小巧的黑盒子,單膝跪地仰視著她。

“我厲薄言,今天向阮清婉小姐求婚!”

自從直到了所有事情真相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求婚的準備。

因為她是厲薄言的,也隻能是厲薄言的。

他有信心能夠將她給奪回來!

厲薄言按下了盒子,鑽戒受到陽光反射後的光芒刺到了她的眼睛,下意識地揉了揉眼。

厲薄言的動作立馬引來了身邊群眾的圍觀,很快人流就圍成了好幾圈,探著腦袋張望裏麵的情況。

一道道灼灼的目光射向兩人。

即使沒有言語,也在無形地逼迫著她做下決定。

熾熱的陽光照耀下,厲薄言的額頭泛起了細密的汗珠。

所有人都在等著,等她做一個決定。

這麼多天的偽裝失憶,厲薄言卻還是執著地追著她。

說不感動是假的。

可是之前的記憶對她的傷害還隱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