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途這幾rì裏來也沒有去過劍池,去了也並沒有太大的用處,他一連想了八也沒有想明白。
這rì,他煩悶非常,連rì參悟都不曾悟通讓他沮喪,在某一刻他甚至覺得自己都快瘋了,又覺自己縮在屋內好幾rì,隻覺得人都快發黴了,便想著出門去,想了想去處,卻不由自主的往有水的地方想去了。
在他可憐的記憶裏知曉的有水之處寥寥無幾,最近的,便是剛來之時同門在一起飲茶的那處飛泉。
心中定下之後便朝著那處飛泉去了。
飛泉似一塊透明的薄綢蓋在那處山之上,水流沒入潭中濺起薄薄水霧,葉途放眼望去,之間若隱若現的彩虹架在虛空,看見這景象,他不由癡了。
良久,葉途好似瘋了一般的在岸邊手舞足蹈,而後好像這樣還不足以表達自己心中的激動,他跳入水中瘋狂的拍擊著潭水,看著水花四濺不由得放聲大笑,道:
“觀想,觀想,先觀才有想,我入了心障,卻連這點都忘了!哈哈!……”
卻是他方才見到一些水汽蒸騰而起飄入空中,而後消失不見,這潭水尚且如此,河、大江、大海哪個不比這潭水多上無數倍,這些水汽蒸騰直上九,莫非還被什麼吞了不成?不是成了雲又是什麼?
心中突然的頓悟這才讓他欣喜若狂,連rì來的沉悶沮喪消失不見,在這一方水潭中盡情的揮灑著自己的興奮。
而在他明悟的一瞬間,體內一道屏障頓時碎裂了,無數法力急急湧入主脈之中,破障的暢快更是葉途舒爽無比,他仰長嘯,引得鳥雀驚飛,行人側目。
傍晚,當李昀煉體回來,卻見葉途依舊房門緊閉,他不由得搖了搖頭進了自己房中,他卻不知葉途此時正處在一種奇妙的境界。
原來,葉途從飛泉處一回到房中,想要查探方才的破障的結果,就發覺渾身有一種道理在身邊時刻圍繞,柔韌、yīn冷、純淨;後又感其中時而奔湧,時而靜止;直至最後一種隱含的勢向他湧來,它包容萬物,是萬物生靈的源頭,生靈自水而生,葉途頓時有了一種明悟。
他曾在一本典籍上看到過一句話——一生水。地初開,水是最早在地間出現的元素,萬物生靈皆由此而來,而他感到的那種勢,正是一種萬物之母的大勢!
隻是葉途並沒有理解到這股勢的威能,他隻能察覺這勢浩瀚、宏大、柔韌,就如同一位母親靜靜的注視著她的孩子,但孩子又怎麼能用他迷蒙的雙眼看清她的麵容,如何能看清她背後的慈祥與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