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派君怕也無能為力了。”
突然寧虛幕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朝葉途道:
“葉師弟,你回山去見一麵師尊,看他老人家怎麼,若你還能再出來,便來此地見我。”
葉途聞言立時麵有喜sè,連聲道:
“是了,我去找師尊,他定然有辦法的!”
著便要走,誰知寧虛幕竟又拉住了他,而後神sè複雜的從懷中摸出一個獸皮口袋,將這口袋交給了葉途,道:
“若是你不能出來,而我rì後又出事了,幫我將這裏麵的一封信交給一個人。”
葉途立時呆在了原地,悲傷的看著寧虛幕道:
“大師兄,你不會有有事的!”
寧虛幕淡淡一笑,輕輕的撫摸著葉途的頭,一如當年他帶葉途上山之時,他半晌都沒有話,隻出神望著那高聳入雲的祁山。
葉途突然幽幽一歎,神sè複雜的看著寧虛幕,道:
“那個人是‘惑神宗’的聖女吧?”
寧虛幕一愣,而後失笑的看著葉途點了點頭,得到了他確認的答案,葉途心中不知怎的突然湧出一股怒火,厲聲道:
“師兄你怎能如此!?她是邪道的妖女啊!”
寧虛幕的笑容驟然凝固,麵sè如霜的怒喝道:
“住口!”
葉途被嚇得渾身一顫,臉上的怒容卻並未因此收斂,反而振振有詞的接著道:
“師兄這次你錯了!我不能再看著你錯下去!我不會把這信交給她的!”
著竟將那皮口袋摔在了地上。
了德一愣,帶著一種異樣的眼光看向葉途,好似才剛認識他一般,寧虛幕也錯愕的看著葉途,他印象裏那個從好似應聲蟲一樣的孩子漸漸破碎,逐漸同眼前這個堅持己見的青年重合,讓他在這一刻竟有些許的陌生。
寧虛幕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臉上寒霜盡收,掛著一絲苦笑,顫抖的從地上將那皮口袋拾了起來,仔細的拍著上麵的塵土,見再無一絲汙濁方才歎息一聲,看向那兀自昂揚著頭顱不肯低下的青年。
他有些欣慰,又有些感傷的搖了搖頭,喃喃的道:
“長大了,你長大了,你是對的,我不該這樣要求你,若是以後再碰到這樣的事,師兄也希望你一定要堅持自己的選擇,無論對與錯。”
了德此時卻是有些不忍的道:
“寧施主,若是信得過貧道,貧道願意代勞!”
寧虛幕微有些驚愕的看著了德,葉途更是滿臉怒容的朝著了德道:
“賊道!你……”
了德灑然一笑,朝著寧虛幕道:
“寧施主怕是忘了當年的那一句提點,貧道雖是出家人,卻也懂得知恩圖報。”
寧虛幕得了德提醒想了片刻方才恍然大悟,有些欣慰,卻又搖著頭道:
“一句話算不上什麼,若非你心中堅定,我上一百句也沒有絲毫用處,此事還是不要……”
了德眉毛一揚,冷聲道:
“寧施主信不過我?我答應施主的事定然就能做到!”
寧虛幕原本不想將他牽扯進這事,可了德話到了此處,他竟不好再拒絕了,隻好朝著了德拱了拱手,歉聲道:
“如此多謝道長!”
了德接過了皮口袋,將其放入懷中貼身藏好,而後拉著掙紮不休的葉途道:
“寧施主,就此別過,還望施主此次能化險為夷,來rì再聚!”
葉途一邊胡亂罵著了德,一遍朝著寧虛幕道焦急道:
“師兄、師兄你暫且忍耐,我去問過了師傅就會來此尋你!若是我來不了,師兄你就跑吧!永遠別再回來!”
寧虛幕帶著淡淡笑意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揮了揮手,而後抬起頭,仰望那高聳入雲端的祁山,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