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隨著一聲汽笛長鳴,一趟來自北京的列車緩緩駛進了津火車站。車門一打開,擠了七八個時的乘客便蜂擁而出。雖然北京、津現在市麵蕭條,可以這節火車上下來的大多都是一些穿著考究,帶著仆人妻兒,拖著大皮箱的有錢人。滿滿一火車的有錢人!看來這個北方的財富也不亞於江南啊!
廖仲愷、鄧演達、周e來和李大釗四位領袖則是從火車末尾掛著的一節空蕩蕩的車廂裏有有笑的走了下來。
看著火車站上人聲鼎沸的混亂場麵,李大釗微微搖了搖頭。“這群地主資產階級,聽到一點風聲就一個個腳底抹油開溜了,真是狡猾透頂。”
現在北京還沒有開展土地革命,不過很多反動地主,不法資本家卻從察哈爾的革命中聞到了血腥味,一個個提前逃亡了,妄圖逃過人民正義的審判。和他們一起離開北京的還有巨額的資本,這些資本家和他們的資本自然也不敢在離北京隻有咫尺之遙的津停留,甚至連津本地的許多資本家和大地主也都紛紛攜款南逃,跑去了上海、南京一帶發展了。
此時一隊扛著嶄新三八式步槍的奉軍大兵凶神惡煞般的出現在了站台之上,用槍托一陣猛揍哄散了人群,清出一條通道來,然後幾輛掛著督軍署招牌的轎車就飛馳的開了過來。這是國民黨北上代表團向奉係的直隸督軍署借來的轎車和衛兵。這個時空的直隸督軍不是“劍仙將軍”李景林,而是張學良!當然,張少爺還是同樣的不怎麼管事,因此直隸的大事務都是督辦郭鬆齡負責。郭鬆齡是老同盟會員,和國民黨的關係當然比較親近,所以對北上代表團,特別是公子爺孫科是有求必應,汽車和衛兵就是孫科問郭鬆齡要來的。
從汽車上下來的是一位年輕的國民革命軍中將,此人自然就是羅耀國。看到站台上站立的廖仲愷、鄧演達,羅耀國不敢怠慢趕忙迎了上去。“廖公,擇生將軍,麻煩你們從津來迎接真是不好意思。”
“輔文,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GD的領袖李大釗同誌,這位是GD的周e來同誌。”廖仲愷先為羅耀國引薦了兩位**領袖。
“李先生,周先生,多謝你們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從北京來接我們。幾位請上車,我們已經在六國飯店準備好了酒宴替你們接風洗塵。”羅耀國對李大釗沒有什麼印象,不過周e來的大名他是如雷貫耳,所以握手的時候就忍不住仔細打量了他一番。
同樣,周e來也在仔細觀察這個國民黨的年輕將領。在這個時空羅耀國是1899年出生,周e來是1898年出生,兩人僅僅相差一歲,此時都是英姿煥發的青年,而且都已經做下了驚動地的大事業。
“我可是久聞輔文將軍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英雄了得。”周e來先了開口。
羅耀國笑了笑回答:“耀國更是久仰周先生的大名,這次來北方能見到周先生就不虛此行了。周先生請上車吧。”著便將周e來請上了自己所乘的轎車。在羅耀國眼裏,廖仲愷、鄧演達、李大釗三人加一塊也不如周e來重要。在這個有些走上岔道的曆史中,周e來肯定還會是大BSS之一的,所以現在要多多親近。
對於這個和國民黨上層開展統戰的機會,周e來自然也不會放過,於是便欣然和羅耀國同車前往六國飯店。
開車的司機的情報官完顏豪,因此羅耀國和周e來可以放心的在轎車上討論革命大業。
“輔文將軍對未來的局勢有什麼看法?”周e來自然知道今的中國搞成這樣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眼前這個他一歲的年輕將領的謀劃,對於這個人GD和第三國際的情報部門早就建立了專案。
羅耀國平和的看著周e來。“我想先聽聽周先生的看法,畢竟你們在是局中之人,對形勢的把握肯定在我們之上。”
一個局中之人,讓周e來暗暗吃了一驚,他明白這是羅耀國在暗示,同時也是在提醒他們,國民黨現在是局外旁觀,而且是手握著半個中國在旁觀!現在這個局麵對GD固然是十分有利,但是國民黨的形勢也絲毫不差。現在的局勢非常微妙,國民黨可以加入中原逐鹿,也可以繼續旁觀。如果國民黨加入中原的爭霸他們很可能是最後的贏家,到時候又該如何製約國民黨的獨裁統治呢?反之他們如果置身事外,那GD幾乎就要孤軍奮戰,雖然有蘇聯的援助可以立於不敗之地,不過他們的對手也同樣有日本和英美列強的支持,這樣北方爭霸有可能曠日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