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個身影沒入黑暗之中,他才輕輕地闔上窗子,並沒有轉身,淡淡的口氣似乎沒有一丁點情緒:“盯著她。”
“是。”
沒有人敢對攝政王哆囉嗦一個字,離開的時候甚至沒有一點聲音。
這個顧挽歌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倒是要看看,她要耍什麼花樣。
回到房間裏以後,顧挽歌直接躺下來,剛剛那雙眼睛明明就應該是赫連辰的,難道他都不在乎府上是否來人?
或者說,根本已經知道,隻是沒有表現出來。
她立刻坐起身來,如果這個人是敵人的話,還真是有些驚險。
不管怎麼說,至少不能跟這個人作對。
至於白天遇到的那個八爺,表麵上看來,他跟赫連辰是一方的,至於心裏是怎麼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還有那個在池塘邊出現的兩夥人,其中一個陰毒的很,就是想要置顧挽歌於死地,而另外兩個,好像還有點別的目的。
十王爺好玩,七爺想要登大寳,而太後卻想推舉三爺。
攝政王似乎周圍都是敵人,但是卻沒有人真正能拿他怎麼樣。
這個人實在是太難扳倒了,不管有多難,還是值得一試的。
顧挽歌實在是太累了,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她就醒了過來。
這七天之期已經過去一天,天牢裏的家人還等著顧挽歌給送飯過去。
昨天這麼一鬧,太後一定會暴怒,就算是拿牢裏的幾個人出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顧挽歌連忙來到攝政王府的廚房,這裏時時刻刻都有熱乎的飯菜,主要就是為了保證攝政王什麼時候想要吃,可以馬上端上來。
看著廚房裏的山珍海味,它們就這麼放在桌子上等著變涼,與其這樣,還不如便宜自己。
顧挽歌絲毫沒有客氣,拿來旁邊放著的食盒,就把自己能看到的,實在一點的東西都放進食盒裏。
還答應了要為他們找郎中,現在外麵天才蒙蒙亮,郎中還沒有出診,帶一些藥過去也還好。
可是這裏的藥都要煎過才行,而她卻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至於藥的事情,還是等下次一起好了。
顧挽歌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耽擱,直接從攝政王府的後門離開,這樣比較不顯眼。
經過昨天的事情,今天還特意帶了一個惟帽,就是為了遮住自己的麵容。
在這裏認識自己的人太多了,就算是有令牌在手,昨天已經出夠了風頭,看到攝政王和太後的態度也明白,要是再不收斂的話,可能小命不保。
離開了攝政王府,顧挽歌直接奔著地牢走去。
一心想著到地牢裏看望父親的顧挽歌,並沒有發覺自己身後還跟著兩個人。
這兩個人都身著素衣,臉上還帶著紗,看不清麵容,不過看著身形也知道,一定是女子。
懶得與地牢外的人囉嗦,直接出示令牌,還沒有等那兩個人說話,便先行一步。
裏麵的臭味撲麵而來,即便是這樣,顧挽歌還是把惟帽摘了下去。
在這裏原本視線就不好,要是再帶著這麼一個東西,更看不清前麵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