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辰心裏並不是這麼想的,其實他也很矛盾,特別是麵對顧挽歌。
“你就是這麼想的麼?”
顧挽歌蹙起了眉頭,並不懂赫連辰的意思,這個男人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在這麼一個敏感的時刻,必須要想辦法把話題轉開,這麼談下去兩個人太尷尬了。
“這個事情先放一放,你對太後了解嗎?”
他對她這樣的話很不滿意,逃避問題的意圖太明顯了,心裏還在想著上一個問題的時候,她又開始說下一個事情。
既然不想說,那也沒有必要糾纏。
“你怎麼又對太後感興趣了?”
赫連辰上下打量了顧挽歌一番,今天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太不一般了,一個將軍府的二小姐,足不出戶,更不要提見到別的男人,她又是怎麼和南詔國的國君相識?
就算是和燕一鳴相識,也不至於在那麼多人的麵前求賜婚。
“我總覺得赫連雲想有問題,堂堂的東璃國九公主,滿口都是西涼的口音,難道不奇怪嗎?”
赫連辰倒是沒有想到,她不過是與九公主見過兩次麵,怎麼會觀察的這麼仔細。
再說了,顧挽歌是什麼時候見過西涼人的?
這個女人抱著一絲懷疑的態度,並沒有直接問出口,而是換了一個方法。
“難道你不知道九公主常年在西涼遊曆嗎?”
這件事她怎麼會不知道,隻不過覺得奇怪而已。
東璃國的公主常年在西涼,這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就是有目的的想知道太後的事情,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告訴我!”
此時的赫連辰已經怒火中燒,如果他的身前有一張桌子的話,絕對會拍案而起,大喝一聲:“誰給你的膽子?”
他的手已經抬起來了,卻發現並沒有地方可以放,直接拍在了自己的腿上。
“好,你給我等著。”
說完,赫連辰拂袖而去,來到了顧挽歌的床前,掀開床板,跳了下去。
顧挽歌挑著眉頭,看著這一切發生,嘴角挑起詭異的弧度。
看來自己的計劃還是要繼續進行,雖然說大樹好乘涼,但是樹大招風這個道理,顧挽歌還是很明白的。
還以為一切事情到這一刻基本上已經塵埃落定了,還沒有等她喘息,就聽到前堂有人進來的聲音。
“小姐,來客人了。”
秋霜在顧挽歌的身邊小心翼翼的說出這句話,聲音壓的很低很低。
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來了,能讓秋霜如此謹慎。
顧挽歌緩緩起身來到銅鏡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大體無礙,這才跟著秋霜走出去。
來到院子裏的時候,遠遠就看到秋千架上坐著一個人,這個人身穿藍色長衫,一雙雪白的鞋上麵有一個熟悉的圖案。
為什麼沒有早一點發現,當初他送來的那一身衣裙,上麵也有同樣的圖案。
開始不以為意,現在才發覺,這不是南詔國的標誌嗎?
原來他早就告訴自己了,隻不過顧挽歌少有的粗心,並沒有發現。
顧挽歌提著裙裾,蓮步輕移,麵若桃花,來到燕一鳴的麵前,俯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