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事情我已經算得上是對她手下留情了,七王爺沒有正妃,單單憑借著自己將軍府嫡親大小姐的身份,就已經讓她能坐穩正妃的位子了。難道這樣還不好嗎?”
話雖然這麼說,做一個正妃總是好過做皇上的一個嬪妃,至少還是一個主母,以後的孩子是嫡親。
如果顧思思連這個都想不通的話,以後還真是沒有什麼必要給自己這個大姐留麵子了。
顧挽歌微微一笑,看著前麵魚兒突然躍出水麵的樣子,心情大好。
“蒹葭淒淒,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顧挽歌的心裏突然漏跳了一拍,竟然覺得一時間難以呼吸,甚至有一點點的緊張。
隻是一瞬間的事情,顧挽歌的手心裏已經滲出汗水來了。
她慢慢的轉過頭去,那熟悉的寶藍色,分明就是那個男人。
“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顧挽歌的話說出口,男人怔了怔,隨即爽朗的笑起來。
“二小姐說話還是這麼沒有禮數,不過沒有關係。我隻是到這裏走走,沒想到竟然看到了二小姐,真是緣分啊。”
燕一鳴走進亭子,坐在了顧挽歌的身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並不遠,但是看來也不近。
就是這樣若有若無的感覺才是最折磨人的,也讓顧挽歌的心頭微微的顫抖起來了。
“這倒是怪了,我們東璃國大好河山風景好的地方數不勝數,為何南詔國的君主偏偏喜歡上這裏?”
顧挽歌看著眼前一片綠景,自己見過的倒是不少,就連皇宮裏的景致與這裏相比也要遜色。
皇宮裏多數都是珍稀的花草,一些都顯得太過刻意。而這裏倒是不同,完全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二小姐可是還因為當初在皇上麵前請求賜婚的事情而生氣?”
燕一鳴側頭看向顧挽歌,儼然看到了顧挽歌臉上的紅潮,更是知道顧挽歌在這個時候根本沒有生氣,不過想要逗一逗這個小姑娘玩而已。
顧挽歌冷哼一聲,“本小姐豈是那麼容易生氣的人,隻要你不隨隨便便走進我的院落裏,一切都好說。”
不知道為什麼,顧挽歌向來對自己的相貌和身材十分的自信,可是看到燕一鳴的時候,就會忍不住打量自己,身上有沒有灰塵,頭發有沒有淩亂。
這一切都意味著一個不好的事情,那就是顧挽歌已經喜歡上燕一鳴了。
就算是顧挽歌不想承認,這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二小姐可是見過顧念平了?”
還以為燕一鳴這一次過來隻是想要和顧挽歌隨便聊點什麼的,沒想到開口就是顧念平的事情。
看來是躲不過去的。
顧挽歌輕輕點頭,“攝政王已經將大哥收押,正在處理這些事情,雖然我的心裏也知道,這些都是大哥所為,畢竟顧家隻有大哥一個男丁。”
最近看到顧正武的時候,他的頭發又白了不少,看來已經知道顧念平被抓的事情了。
燕一鳴十分慵懶的斜靠在石桌上,看著顧挽歌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