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一鳴知道,如果自己不透露一點的話,赫連辰這個急性子,應該是沒有辦法繼續坐在這裏了。
而現在看到赫連辰有點皺起的眉頭,更知道這一次的事情正如自己所想的那樣,隻要控製好就可以了。
赫連辰盯著眼前這個人,這個人就是南詔國的君主,六歲便登基,一直都是親政,也算是個出了名的君主。
沒有一個皇上是在這麼小的年紀就登基的,隻能說,這個燕一鳴是個人才。
隻不過不知道他這一次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原本南詔國就是一個兵強馬壯的國家,要是和東璃國聯手的話,隻怕會讓西涼沒有辦法存在了,滅國也是極其有可能的。
赫連辰並沒有先說什麼,隻是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想要聽聽看,他有沒有什麼更重要的話要說。
燕一鳴單手持著一杯茶,眼神十分的規矩,並沒有上下打量赫連辰。
即便是餘光看到他這個樣子,多多少少也知道他這是怎麼回事。這個東璃國看起來是有自己的國君,可是這個赫連辰才是國家真正的掌權者。
隻有把赫連辰給控製住,才算是控製住整個東璃國。
燕一鳴想到這裏的時候,臉色微微一變,忍不住笑起來。
“我們兩個國家的實力不相上下,而且我也很想和東璃國聯手,一起去對付西涼那邊。”
燕一鳴已經把自己這一次談話的目的完全說出來了,就素那是赫連辰很想去動西涼,生怕這邊他過去動西涼的時候,後麵就會受到南詔國的伏擊。
如今這個提議是南詔國的國君提出來的,事若反常必有妖,他這麼主動自然不是什麼好事情。
“為什麼要和本王一起攻西涼?”
赫連辰不想多說,如果這個燕一鳴是個聰明人的話,他的話說道這裏就已經足夠了。
這個燕一鳴如果沒有目的的話,完全可以等著東璃國和南詔之間爭得你死我活的時候,再突然出現坐享漁翁,那不是一樁美事?
這麼多此一舉的事情,如若說什麼事情都沒有的話,那著實有點奇怪。
“我自然是有條件和攝政王來做交換的,隻要你不動顧挽歌,我願意支持你去攻打西涼,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出兵相助。”
這麼一來,至少保證了自己去攻打西涼的時候,不會有後顧之憂了。
隻不過他的這個條件,讓赫連辰有些不得不多想了。
本來赫連羽已經說出當時顧挽歌為什麼傷了他,原本還在質疑,可是現在卻讓赫連辰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確切的想法,不管怎麼樣,顧挽歌和赫連辰之間是有聯係的。
赫連辰從自己的腰間拿出那個小小的玉牌來,輕輕的推到燕一鳴的麵前,臉上冷冷的表情讓人感受到周身的溫度都降下來了。
燕一鳴並沒有拿起那個東西,剛剛他拿出來的時候,隻是看到了纓絡的時候,就知道這是秋霜的信物。
當時他在城隍廟的時候把秋霜給救了,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個時候。
“這是什麼?”
燕一鳴的態度十分的平和,好像在說一件與自己沒有什麼關係的事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