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看在靜兒的麵子上,不如就放過她這一次好了。”
寧靜郡主不過是剛剛到京城而已,卻要為這麼一個初次相見的女人求情。
如果不是頭一天晚上她派人來害自己的話,顧挽歌還真是會把她當成一個無害的小姑娘。
不過知道了她的真麵孔以後,更是沒有辦法接受。
顧挽歌微微一笑,便從手中的花緩緩的抬起頭來:“花兒開了又落年複一年,它的美貌若隻是能在這院中欣賞,又怎麼會顯得它的華貴?而且這是它一年中最美的時候,正如一個人年少的時候,那是最美的時光。若是不能珍惜的話,倒是白白的浪費了。”
“你的意思說,你把它從這上麵折下來,反而是珍惜?”
太後十分不能理解顧挽歌這麼一番話,不過看著她認認真真的樣子,卻又不像是說謊似的。
顧挽歌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也濃了幾分。
“正是這個意思,看來太後也是這麼想的。這自然不是一般人會想得到的,而且有些話說的正是梅花的節氣,這暗香浮動更是讓人沒有辦法拒絕。”
顧挽歌的一番話讓周圍一些女子都怔住了,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
平日裏家裏的母親和父親隻是教她們一些宮中的禮儀,為了以後能入宮做準備。
可是卻從來都沒有看過什麼書,隻是學過三從四德這一類的事情。這一次在太後的麵前,獨獨讓顧挽歌除了風頭,這才是讓她們生氣的地方。
甚至有些人根本不知道顧挽歌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裏出現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這才是讓她們都詫異的地方。
而顧挽歌已經把自己的目光轉移到了寧靜郡主的身上,再想要去叫青鸞的時候,發現她始終都是低著頭的。
不知道這個寧靜郡主到底在攝政王府都做過什麼,連青鸞都要躲著她,看來她的名聲也隻是在外麵好一點而已。
顧挽歌微微一笑,看到太後和寧靜郡主已經朝著別的方向走過去了,這才轉過身來,拉著青鸞的手。
“你啊,平日裏倒是天不怕地不怕,隻是怕赫連辰一個人,怎麼如今見到了這個寧靜郡主以後,怕成這個樣子?”
顧挽歌的一番話倒是讓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隨即笑了笑,確定她已經走遠了,這才拉著顧挽歌的衣袖,到一旁去。
“王妃,咱們還是不要在這裏久留了。剛剛奴婢聽到了太後對您說話的態度,分明就是不希望您能找到什麼理由,好利用這個事情來讓您受到懲罰。”
這個事情連青鸞都能聽得出來,而顧挽歌的心裏怎麼會不明白這個事情呢?
顧挽歌的心裏酸楚的很,眼看著自己都已經嫁給了赫連辰,卻還要在別人的麵前低人一等,這算是什麼事情?
而她和赫連辰之間根本沒有什麼程序,就已經發展成了現在這個狀態,這事情到底要和誰去說?
“青鸞,咱們還是回去吧,我心裏煩的很。”
顧挽歌說完這話,已經走在前麵往外麵走去,而青鸞巴不得她馬上離開。
這裏所有人都覺得太後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而她們實在是想的太簡單了,最難纏的人應該是那個寧靜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