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食指纖細膚若凝脂,一看就知道是個不沾陽春水的主。
顧挽歌應了一聲,從她的手裏端過水杯。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聽到有一點點喧鬧的聲音傳來,不甚清晰卻有了一點想法,不會吧?“這位姐姐,我的兩個婢女你可看到嗎?”
她不知道要用什麼詞語形容這個女人,如果說夫人的話,沒有成婚那讓她多難為情。
最後還是用了姐姐這個詞,至於是不是恰當,那都是後話。
顧挽歌盯著這個女子,她的麵紗雖然薄的很,卻看不到後麵的容顏。
女子突然輕笑起來,聲音也讓顧挽歌大吃一驚,說不出的熟悉來,而且聽著都覺得有些心驚。
她可以確定的是,自己從來都沒有跟這個人見過麵,如今第一次見麵就有這麼熟悉的感覺,也的確是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抵觸。
“她們兩個人,一個去煎藥,另一個去做早飯。”
她淡然的口吻,手輕輕搭在膝頭,眼帶笑意的看著顧挽歌,怎麼都覺得是有陰謀的。
“不知道姐姐叫什麼名字,這裏可是青樓?”
顧挽歌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既然在這裏,而且她能隨便出入自己的房間,定時為自己看病的人。
想明白這件事情以後,她也對這個女子稍微有了一點好感。
“鳳凰。”
隻是兩個字,如果說這是她的名字,也太大膽了。
自古尋常人家的名字裏不會帶著鳳凰或者龍,這樣象征著皇室的名字。
這個女人……
“可有人說過,姐姐的聲音與我有幾分相似?”
顧挽歌心裏平靜後,問出這個問題來。
一次女子並沒有笑,反而沉默了。倒了一杯水,自己喝起來。
隻是這麼一個喝水的動作,顧挽歌就已經確定了,自己猜的沒有錯。
剛開始聽到她笑的時候,就已經覺得她的聲音跟自己的聲音很想,如今聽到她說了一句話,完全可以確定了。
“天下相似的事物太多,聲音相似、長相相似、筆跡相似不是比比皆是嗎?”
她倒是淡然,一點問題都沒有,這話說得顧挽歌也不好開口。
後麵的事情對顧挽歌來說,實在是有點為難,總不能對她不客氣,如果真的是她救了自己,那豈不成了沒有良心的人?
顧挽歌不再說話,或許等一會兒那兩個人就會回來了。
正想著,窗下已經響起了腳步聲,而顧挽歌也沒有亂動,默默地等著。
這急促的聲音,不用說也知道,一定是秋月。
的確,秋月從外麵進來的時候,看到閣主坐在顧挽歌的對麵,而顧挽歌醒了過來。
她頓時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做,是要先給閣主請安,還是先把藥給小姐端過去。
正在她猶豫的時候,鳳凰緩緩啟齒:“還愣著幹什麼,她大病初愈等著你的藥呢。”
經過她這麼以提醒,秋月馬上回過神來,沒有行禮直接過去到顧挽歌的身邊。
顧挽歌想要用眼神來詢問她,誰知道秋月不如秋霜玲瓏,就算是給了她眼神,也隻是被認為不舒服。
“小姐,奴婢給你擦擦臉吧。”
秋月看到顧挽歌醒過來,人有點慌張,更是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好了。
手腳一亂起來,人也有點迷茫了,更是微微顫抖的手,輕輕的摸了一下顧挽歌的手。
“秋月,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