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並沒有回答顧挽歌的話,隻不過他沒有辦法說而已。
他曾經在南詔國待了三十多年,這三十多年裏,他一直都在找自己的妻子和女兒。
遇到仇家就殺,錢財都藏了起來,更是一路殺到了南詔國的京城,都沒有找到那個害了自己家人的人。
隻是這些話他不敢跟顧挽歌說,生怕自己的過往經曆會嚇到她。
敲了半天的門,裏麵一點聲音都沒有,他的心裏頓時空落落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她不在嗎?
無涯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發現裏麵的東西都很整潔,床鋪也收拾的幹淨利落。
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昨天晚上?
正想著,他側頭看了一眼旁邊,木盆裏放著水,掛著的汗巾都是濕的,這才鬆了口氣。
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再失去她,已經失去過一次家人,知道失去家人的痛苦,所以他對顧挽歌格外的珍惜。
離開了客棧,他心裏還想著怎麼能找到她,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其實顧挽歌不過就是四處走走,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京城,好不容易來到南詔國的地界,這邊的風土人情跟東璃國完全不同。
開始的時候倒是想的很好,隻是走走就回去了,誰知道遇到一個迎親的,她竟直接跟了過去。
很想知道這邊成親跟東璃國有什麼不同,雖然她也不知道東璃國普通人家是怎麼成婚,卻對這種形式充滿了向往。
她和赫連辰開始的時候,一直都沒有成婚就在一起了,後來好不容易成了婚,她又離開了。
總之,有些事情是他們都不想發生的,原本美好卻成了兩個人離開的一幕,讓她每次想起來都會覺得心痛。
“新娘子進門咯!”
跟在一旁的媒婆喊了這麼一聲,就看到旁邊站著的人,紛紛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什麼五穀雜糧來,直接對著兩個新人丟。
顧挽歌站在門外,看得渾身都有點疼,這還真不太好。
想著自己成婚的時候,頭上戴的頭飾就有好幾斤重,身上的鳳冠霞帔更是壓得她直不起身來。腳下的鞋子也是硬挺挺的,走路費力氣不說,還覺得要累死了。
看著他們現在這個樣子,還真是覺得挺幸福的。
顧挽歌正在歎氣的時候,慢慢的回過頭去,看到身後有幾個行蹤詭異的人。
看來這裏也不能逗留了,顧挽歌連忙離開了這裏,她甚至能感受到那幾個人一直在跟著自己。
要是走小路的話,隻怕會直接被抓,還不如挑人多的路走,這樣要是有什麼危險,她隻要喊上一嗓子,至少有管閑事的人出來幫忙的。
整這麼想著,她已經走到鬧事,隻是她不記得回客棧的路。
剛才看到了迎親隊伍,直接追過去的,哪裏還想著什麼客棧。
正走著,突然撞到了一個人,她抬起頭來,眉頭也跟著皺起來。
這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更是在這個時候,對周圍招了招手,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三五個男人。
“這小娘子撞了我一下,好疼啊,兄弟們說,這該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