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羽和秀文的拉拽下,她不要命似地停朝上麵的人叫著,“那令牌明明就是你的,你敢做為什麼不敢當,你就是卑鄙無恥的小人,不就是因上次我沒答應就做你……的……就故意……”後麵的聲音漸漸沒有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身後。
在眾目震驚地聽著這一幕時,鍾馗收到消息及時趕到,用七星龍淵劍擊倒了她,阻止住了不可挽回的後果。
七星龍淵劍,專避邪,斬鬼。
東方豔骨的煞氣,一瞬間便被劍收了去,她緩緩地倒下,眼睛慢慢變回黑色,臉漸漸恢複平常,‘嘭’地倒在地上時,已變回了人身。
秀文和白羽忙蹲將她扶在膝上,痛心地看著她被啃得沒一處好肉的身體。
秀文吸吸鼻子,甩出白綾便一臉凶恨地朝素素走去——
白羽拉住她,搖了搖頭。
因為白羽和焰魔都聽出了重點,東方豔骨身上還有別的傷,似乎被植了隻有素素能化解的蟲子。
恨歸恨,怒歸怒,想要東方豔骨活下去,暫時必須讓素素活著。
高台上,旁邊一個鬼帝趨機想挖苦,“地君,不知你跟這個女鬼算怎麼事?地君還是趕緊解釋清楚得好,不然你的清名恐怕要落得跟孽鏡一般的下場了。”
楊雲坐在一邊沒說什麼,隻是複雜地掃了眼下麵的姽嫿……
姽嫿抱著琴,靜靜地站在大殿石階的一邊。
焰魔淡漠地顧了眼剛才說話的鬼帝,背著手,麵色冰冷地問下方,“那個素素是可是雲畫琴樓的人?”
下麵靜了一會,有人回答說是。
令牌?
焰魔輕笑,一眼便望向姽嫿,“姽嫿姑娘,適才東方豔骨說是被本殿的令牌打下了地獄,不知前陣本殿賜與你的令牌,如今何在?”
上回焰魔與孽鏡光顧雲畫琴樓,姽嫿撫琴接待,他曾下令免去了琴樓三百年稅務和贈了她一麵令牌作為賞賜。
雲畫琴樓的人會持有他的令牌,想來除了姽嫿手裏的,也沒有第二麵了。
撲嗵!
姽嫿霎時跪拜在地,紫衣,長發,絲綢般順著她嬌柔的身段鋪了一地。
“地君怒罪,那麵令牌前幾日前不慎丟失,是姽嫿怕被怪罪,沒有上報,請地君責罰姽嫿吧。”
大殿上方,鬼帝揚雲的手微微一怔,又端起茶盞來,焰魔淡淡地撇了他的動靜,又問向下方的素素,“可是你從姽嫿手裏拿來的令牌?”
素素脖子上劃了數道傷口,但作為鬼,並不致命。
她顫魏魏地抬起頭,眼角微微看了眼姽嫿,又望向上方的楊雲,最後低著頭整個身體都開始顫抖了起來,一陣咯咯地笑聲開始傳出——
“嗬嗬嗬嗬,沒錯,是我偷來的,我看東方豔骨不順眼,她不過是個新來的散魂鬼,憑什麼好處都要讓她占了去,誰讓她不明白樹大招風這個道理,哈哈哈哈!!”
她簡直是瘋了,開始在地君麵前張狂了起來。
她也希望自己瘋了,因為她明白,反正她活不了了,東方豔骨不會放過她,如今地君要質問令牌的事,她也逃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