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他必定也是知道墨言的身份,不好說穿吧。
為不打擾老爹他們美好的馬吊時光,東方豔骨自己冒雨飛了過去。
畫鋪前,雨中柳葉碧翠,細碎的桂花順著雨水被打落了一地金黃,香鬱彌漫了整個雨中的空氣。畫鋪緊閉,彼岸花河岸,紅衣公子正撐著傘站在河邊,忘著河麵上……
他似乎來了好一陣,大紅袍子已經被雨濕了好些地方。
長發直垂到腰跡。
紅衣黑發,豔-麗了那一世浮華。
聽到後麵的腳步聲,他微微一怔,但沒有回頭,“你來了?”
“……”東方豔骨沒有說話,丁頁著一身被雨淋濕的狼狽模樣走上去,他見狀,吃驚地看了她一會,直接把傘給她了。
然後自己站在雨中,任由雨水把他當花來澆。
水珠從那尖美的下巴滑落,為他本就完美的臉龐,更增了一份淒薑動人。
東方豔骨收回目光,又打著傘走過去,兩人站在傘下。
油紙傘和雨霧的淹沒中,他的眼睛比平時更黑且深邃一些,
他的聲音也比平時溫柔了許多,並且有些輕微發顫,“並非我絕情,我隻是比別人洞悉得更多一些,也並非我隱藏得深,我隻是想讓你愛上我。我知道就算你恨我,你也愛小黑小白,所以我說扔了它們,你一定會留下來,明知這麼做,也許會讓你更加厭惡,可我實在想抓住一絲的機會,讓你留在我手邊,無論龍蛋,還是墨言,確實隻是一種手段,讓你愛我的手段……”
情愛本如此,明知不可及,卻甘之如殆。
東方豔骨鼻子一下又酸了起來,她知道他在試圖挽回,可她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做。就這麼原諒他了?
那以往的氣不白受了。
“我來領小白走的,它們……”東方豔骨剛想問孵化了沒,便見焰魔右邊,兩隻像狗狗一樣大的妖獸正在雨中歡快地戲耍著,在彼岸花叢中鑽來鑽去。
小妖獸一隻渾身純黑,如墨。另一隻黑皮膚上綴著些許的白點點,很可愛。
長得有點像小型的恐龍,但背麵有對小翅膀。
東方豔骨瞪大了眼睛,難道是……
那隻有白點的小妖獸聽見東方豔骨的聲音,眨了眨金黃的大眼睛,突然叫了一聲歡快地奔跑過來。
“小白?”她驚異道。
小白在她旁邊奔跑著,好奇地仰頭盯著她,還不停地嗷嗚地叫。
這叫聲東方豔骨實在形容不出來像什麼,反正是從未聽過這種叫聲。不像中國神話中的龍,跟西方的龍有點像,但又有些差距……
焰魔點了點頭,“昨天出生的,顯然它記得你的聲音。”
“可這長得也太快了?”
一天時間就長到成年狗般的大小了,這是按照什麼速度成長?
“黑龍出生後成長都很快,畢竟它們在殼中已經呆了一千年。”
“說得也是,這麼說不用多久就可以……”她說著說著便頓住了。
焰魔笑了笑,沒說話。
氣氛有點怪異。
說好的要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