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走出來一名身穿紫色錦緞襦裙的女子,她英氣的眉眼滿是驕傲的得色,這不正是尚敏嗎?
“藍長老,他們兩見麵的過程我全部知道。”尚敏躬身行了一個江湖禮,藍長老卻正眼也沒有瞧她。
洛白骨雙臂環胸,琢磨著又有好戲看了,不知道她這未來的好姐妹是會雪中送炭?還是火上澆油呢?
“其實是白露她……”尚敏刻意頓了頓,她很想說是白露主動約的左亮,如此白露一定會被二皇子嫌棄。但是,她擔心白露會說出是她尚敏親手寫信約左亮出來的,所以,“白露妹妹是被左亮給約出去的,當時收信的時候我也在場,確實是左亮謊稱白露妹妹的家中有急事,妹妹才會半夜不顧禮儀地跑出去見左亮。”
兩人隻能狼狽為奸冤枉左亮。
洛白骨眉毛一挑,心中暗暗冷笑,她雖知道大概的真相,但她沒道理去幫左亮。所以,偶爾做回吃瓜觀眾也是一種享受呢。
現場鄙夷的、嘲諷的、厭惡的譴責聲此起彼伏,左亮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他側頭望向白露,那雙杏眼依舊勾人,可裏麵卻噙滿得逞的嘲笑與陰狠。
左亮眯了眯小眼睛,赫然站了起來指著白露罵道:“所謂最毒婦人心,再惡毒也不過就是你這種了。你勾引我,半夜約我出去,這些我就不說了,一切都是我自願的。可是你汙蔑陷害你異母同胞妹妹你又該怎麼狡辯?”
白露一楞,急忙喝止:“你住口!”
左亮冷哼一聲道:“你說要我配合你汙蔑洛白骨偷了丹頂鶴,還說這樣不僅能害死洛白骨以報昔日之仇,而且還能順便討好藍長老,這些你敢發毒誓你沒有做嗎?”
“什麼?你們竟然敢耍我?”藍娘子亮澤的臉色一黑到底,眼底的殺氣令人毛骨悚然。
白露大小姐一驚,臉色頓時慘白如紙急忙磕頭大聲喊道:“藍長老冤枉啊,一切不過是左亮的一麵之詞,他一定是惱怒白露不顧一切揭發他,他懷恨在心才會刻意汙蔑白露,他是在利用藍長老您啊!求藍長老明查啊。”
“碰——”
藍娘子被氣得直接掀了大理石桌子,她的耐性已經被用盡了,搞了半天,丹頂鶴的蛛絲馬跡也沒尋到,光聽她們在這裏吵吵鬧鬧就夠煩了,還一個個要她明查?當她是什麼?縣太爺?“你說那小子因為懷恨在心才汙蔑你,老娘怎麼就確定你不是對自己的妹妹因嫉妒成恨而汙蔑她呢?”
英明!太英明了!
洛白骨眼眸一亮,她這算是被洗脫了嫌疑吧。
“藍長老,不知能否讓小女子問幾句話。”洛白骨躬身施施然行了一個晚輩禮繼續道,“小女子不過想與她們對質一番而已。”
藍娘子神色一頓,臉色稍緩,說來也是,她這個被指證偷了丹頂鶴的人,似乎從頭至尾沒有與證人對質過,也就輕巧的反駁了幾句,也隻是陳述客觀事實而已。
“好,準你問話。”藍娘子一個旋身坐回大理石凳子上,樂得清閑。
洛白骨唇角一勾,純粹的眸子帶著一絲冷意,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有仇不報也不是她洛白骨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