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樂天口中喃喃地,一遍又一遍地念道:情癡山中相思苦,情癡山中相思苦……
突然,高樂天仰頭縱聲狂笑起來,然後坐在地上抱著石碑縱聲大哭起來,直哭的日月無光,天愁地慘鄉村首富全文閱讀。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隻聽有人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高樂天緩緩地抬起頭來,隻見一個看上去四旬左右,方臉環眼的白衣僧人站在自己的跟前,正怔怔地望著自己。
隻聽白衣僧人道:不知道施主為何在這裏嚎哭,難道也是為情所困不成?
高樂天淒苦地一笑道:敢問大師可是那“情癡廬”中的“情癡”?
阿彌陀佛,貧僧行癡,因被情所困自名情癡,白衣僧人喧了一聲佛號,然後微微一歎道。
高樂天慘然一笑道:大師也僅是為情所困,而我的妻卻是要改嫁別人,從此以後各奔東西,再無相守之日。
情癡微微一歎道:你我都是那可憐之人,你無相守之日,我又何嚐不是,伊人在眼前,望而不能守,這滋味也不是那麼好受啊。
高樂天嗬嗬一笑道:大師心中既然有情,又為什麼要出家為僧?
情癡哈哈一笑道:心中有情,又何必計較是僧是俗,心中有情,又何必計較是得是失呢?
高樂天望著情癡,搖了搖頭,慘然一笑心道:這和尚倒是挺想得開,唉,自己卻是陷入這個魔咒圈中難以自拔,她決定嫁別人為妻,我又何必如此地折磨自己?罷了,罷了,她要嫁人就由她去吧。
高樂天抬起頭來,望著情癡微微笑道:大師,我要是你,我就立即還俗,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追求自己的心中之人,別管最終結果如何,但起碼對得起自己的一片癡情,起碼自己努力了。
情癡聽了高樂天的話後,癡呆了起來,口中喃喃道:對得起自己的一片癡情,對得起自己的一片癡情……
一盞茶工夫後,情癡回過神來,仰天狂笑起來。笑畢,情癡一揮手,頸項上的佛珠頓時飛向了石碑,齊齊地鑲嵌在了“情癡山”個大字的四周。
隻聽情癡道:不知道小兄弟尊姓大名,小兄弟一番話使我猛然醒悟,我就聽小兄弟的,今天就還俗,去努力。
高樂天嗬嗬一笑道:在下姓高,名樂天,微名不足掛齒。
哈哈,高樂天高兄,在下多謝高兄賜教,高兄幫了在下如此大忙,在下不知道如何感激,性高兄就再幫在下一個忙。
高樂天心中不禁暗罵一聲這和尚還真是得寸進尺,自己已經幫他大忙了,卻還要自己幫忙。心裏這樣想著,高樂天嗬嗬一笑道:大師說吧,有什麼事需要高某幫忙的,高某決不推辭。
情癡哈哈一笑道:高兄痛快,在下身上還有一本金光寺的書,既然決定還俗了,那就把金光寺的東西歸還給金光寺,也好徹底還俗。
情癡說著拿出一本金光閃閃的書,上麵寫著個大字“金剛經”。
高樂天接過書來道:大師為何不自己將此書還給金光寺呢?
情癡尷尬地一笑道:我還俗了,哪還好意思到金光寺去。
正當這時,情癡突然脫口驚叫道:她出來了!我去了!說著身形急奔而去。
高樂天向著情癡離去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個全身火紅的身影從一座布滿雲霧的高山上飛了出來,然後漸漸遠去了。
高樂天眉頭微皺了起來,這火紅的身影看上去怎麼好像哪裏見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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