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一臉怒意,凶巴巴、惡狠狠地瞪著皇甫震。
陳冬不認識李長生,但從他一係列的動作,已經猜出他的真實身份。
心中不由得一陣感慨,這位布衣派的掌門人真的好剛啊。
皇甫震無話可,隻能捂著胸口,吃力地站起身,一臉痛苦地離開了。
接著,李長生又來到陳冬身前。
“兄弟,謝謝你!”
顯然,李長生什麼都知道。
陳冬道:“沒關係,這事也是因我而起。”
“一碼歸一碼。”李長生:“你已經逃走了,完全可以袖手旁觀、置之不理,甚至是坐山觀虎鬥,誰也拿你沒有辦法。到底,還是因為我們布衣派不夠強大,才會被皇甫震這樣騎在脖子上拉屎!”
李長生頓了頓,又:“你是豐禾集團的人?”
陳冬點點頭:“我是豐禾集團新任的董事長。”
看到李長生一臉詫異,陳冬又:“上一任董事長有事離開,托我暫時照看豐禾集團。”
李長生顯然知道豐禾集團和皇甫家族的事,沉沉地道:“那你接下來怎麼辦?”
“盡力保住這個公司。”
這也是秦睿的意思。
不需要他翻身打勝仗,也不用他對抗皇甫家族,安心等待秦睿回來就行。
李長生點了點頭:“那就好辦多了,我剛才和皇甫震,要和你們豐禾集團結盟,如果你沒其他要求的話,大可以暫時寄居在李家村,想來皇甫震也不敢再來了!”
陳冬當然十分感動。
豐禾集團如今遭到皇甫家族全麵追殺,省城之中可以是處處危機,如果能將據點挪到李家村,確實可保一時無虞。
但,陳冬轉念一想,又憂心忡忡地:“李掌門,我知道布衣派不懼皇甫家族,可萬一皇甫震真叫來青雲觀怎麼辦……”
皇甫震可是青雲觀的內門弟子。
仍在戒罰司受監禁的陳冬,地位可比皇甫震差得遠了。
李長生:“無妨,雖然我隻是布衣派的掌門人,但多年前曾和青雲觀的青雲子有過一麵之緣,我會寫一封信派人去送給她,詳細描述皇甫震的惡劣行徑,相信青雲子不會坐視不理。”
陳冬當然一陣欣喜:“那肯定再好不過了!”
當下不再廢話,陳冬立刻前往豐禾集團,收拾、歸納殘餘的文件和資料。
皇甫震受了重傷,怎麼著也得休養幾,暫時沒空過來找他麻煩。
所以這一行動還算順利。
因為皇甫家族的狙擊和圍堵,豐禾集團的項目至少停了百分之八十,旗下的產業也關停了一多半,隻剩部分還在苟延殘喘。
陳冬現在的任務,就是保住剩餘的這些項目和產業。
他把豐禾集團的總部暫時轉移到了李家村,帶領剩餘的人繼續辦公,確保公司能夠存活。
李長生給他安排了間三進的大瓦房,足夠用了。
布衣派雖然惡徒眾多,但有李衛照料,沒人找他麻煩。
……
時間一一地過著。
在陳冬悉心地打理下,也因為皇甫震還在養傷,豐禾集團得以保留一線生機。
豐禾集團現在雖然淪為三流企業,但有一些酒會和商業會議還是要參加的。
這晚上,陳冬來到某高級會所參加一個酒會。
參加這個酒會的,都是一些三流企業,主辦者是一位中層領導。
陳冬想找這位領導談談某個項目。
暫時稱他為王哥。
豐禾集團鼎盛的時候,根本不把王哥放在眼裏,反倒是王哥要反過來跪舔豐禾集團。
但是現在,風水輪流轉,豐禾集團落魄了,還要在王哥麵前點頭哈腰。
沒有辦法,這個項目對現階段的豐禾集團來還蠻重要。
成功了,豐禾集團又能回不少血。
王哥是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在酒會上被眾多三流企業家包圍。
誰都想敬他一杯酒。
王哥樂嗬嗬地笑著,和這個喝、和那個喝,時不時地打打官腔。
顯然樂在其中。
陳冬好不容易擠了進去,趕緊將名片遞給王哥,認真地:“王哥,你好!”
王哥接過來一看,眼睛頓時一閃:“豐禾集團董事長?”
豐禾集團在省城大名鼎鼎。
即便已經落魄,也依然名氣不。
眾人也都紛紛看向陳冬。
“原來他就是豐禾集團的新任董事長啊……”
“竟然這麼年輕,是秦睿的私生子嗎?”
“不是,有人調查過了,他和秦睿一點關係都沒。”
“那就怪了,秦睿怎麼會把公司交給他的,難不成是被皇甫家族打擊以後,破罐子破摔啦?”
四周頓時起了一片竊竊私語之聲。
陳冬沒當回事,仍舊看著王哥,介紹著豐禾集團的優勢,希望能夠拿下某個工程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