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桁聞言瞥她一眼,“那你就沒想過,陛下如此重賞你,或許還有其他目的?他可以利用你一次,或許就能夠利用你兩次。”
秦瑟一頓,“為什麼這麼說?”她蹙眉道“要說上一次陛下利用我,那是因為北寧郡主恨我,他要利用我還情有可原,現如今長公主這等心腹大患,已經除掉了,他為什麼還要利用我?”
謝桁淡聲,“不知,這隻是我的猜測,現如今的陛下心思深重,誰知道他在想什麼。”
秦瑟沉默下來。
而此時此刻,被謝桁懷疑的陛下,正坐在昭明殿裏,翻看那些長公主和右巫祝來往的密函。
看了片刻,他忽然道“朕記得你之前與朕說過,北寧郡主以前和燕王殿下來往甚密?”
一旁的福公公,剛回宮複命,聽得陛下這句話,連忙躬身道“回陛下,確實有這件事,下頭的宮人有看過,天南鄉君和燕王殿下曾經並肩而坐,姿態親密,也有傳聞,長公主想和燕王聯姻一事。”
“你說,依幽巽的性子,她若無意扶持燕王,怎麼會讓自己的愛女和燕王親近?”陛下將密函放到一旁,“幽巽一向是,無利不起早的人,當年她就有意讓映月嫁給太子,可惜此事未成,她想將太子取締,自然也想將女兒嫁給未來太子,你說,她想要扶持的皇子,會否就是燕王?”
福公公身子弓得更低,“這個……老奴便不知道了,天南鄉君和長公主今日都未曾提起燕王。”
“是啊,這就是疑點。”
陛下淡聲“幽巽如若真心要扶持燕王,又怎會不把此事告知映月?京中誰不知道映月意圖太子妃之位。讓她嫁給一個普通皇子,她怎麼會甘心?若她會甘心,這些日子以來,就不會頻頻刁難曹玉梅了。”
福公公道“陛下耳聰目明,老奴老而昏聵,可不知道這些。”
陛下嗤了一聲,“你這老東西心裏什麼不清楚,偏偏不說罷了,朕也懶得與你計較,接下來這幾天,你叫人看著內獄那邊,看看是否有人去見幽巽,若是有人偷偷去見,就當做沒看見將人放進去,聽他們會說什麼。另外——秦瑟那邊,也叫人盯著,那丫頭,朕覺得邪性的很。”
福公公訝然道“邪性?”
“是啊,一個丫頭將太子哄得團團轉,緊捏在手心,入宮沒幾日,便是嫻妃都成了她的人,而且她的容貌,像極了朕見過的一個女子。”陛下微微蹙眉,目光好像穿破了時光,陷入了某一處回憶之中。
福公公應下一聲,“那老奴叫暗衛去盯著?”
“嗯,還有太子那邊,他與曹國公家的婚事愈近,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但不管怎麼想,這門婚事必須進行下去。”陛下意有所指。
福公公笑道“陛下多慮了,方才有消息傳來,今日太子殿下便將曹姑娘留在了府中一塊用膳,還說晚膳後,會親自送曹姑娘回府,依老奴看,殿下像極了陛下,天賦異稟,極是聰明,自然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
“你這老東西。”陛下指了指福公公,“希望他聰明一些吧。”
……
秦瑟和謝桁都沒猜到陛下是怎麼想的,兩個人一道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