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把信函收起來,大概猜到楊大娘子對柳非元那種既怕又恨,最後看著幾個孩子,又是唏噓的心情。

她將信函遞給楊大娘子,“即便大娘子心裏有事,可總得顧著自己的身體。”

“誰說不是呢?”楊老夫人歎息道“我早就說過,叫她多多注意自己的身子,還有幾個孩子須得照顧呢。”

楊大娘子接過信件,“我也這樣想,可每天睡在床上,夢裏都是柳非元他要殺我的模樣,還有錢梓彤……那麼一想,我便無法再睡著。”

總是一宿一宿的熬著,別說本就有病在身的人,便是正常人也熬不住。

秦瑟聞言,道“這也好解決,叫人準備一些安魂香,或是我給夫人一張安眠符,就著香燭燃燒,可以助夫人一夜無夢到天明。”

楊大娘子一聽,拉住秦瑟的手,立即道“竟有這樣的好東西?那我就覥顏求郡主賞賜我一張符,那勞什子的安魂香,我也用過,半分用也無,香味兒更是讓我難以入睡。”

“是啊,我也叫人準備過安魂香,對她一點用都沒有,我之前還愁著沒辦法呢,不曾想郡主這有法子?”楊老夫人眼巴巴地望著秦瑟。

秦瑟見狀,抽出一張符,拿著隨身攜帶的朱砂,畫成一張安眠符,遞給楊大娘子,“將這張符裹在香燭上,點燃香燭之後,隨香燭燃燒即可。”

楊大娘子接過來,遞給自己的婆子收好,“那我就謝過郡主了,幸而郡主今日來的及時,要不然隻怕我今夜還不得安眠。”

秦瑟微笑道“舉手之勞罷了。”她頓了一下,“對了,你們之前叫梅姐姐來找我,說是有要事找我,是不是還有其他事兒啊?”

楊大娘子雖病,卻還沒有病到一定要她來的地步。

秦瑟便覺得,這肯定是有其他事。

楊大娘子聞言和楊老夫人對視一眼。

楊老夫人拉著身旁夫人的手,朝秦瑟和曹玉梅介紹道“忘了跟郡主和曹姑娘說一聲,這是我家媳婦,陸氏。”

楊大夫人走出來,朝秦瑟和曹玉梅略略欠了欠身,保持著端莊的笑,“見過郡主,曹姑娘。”

“夫人多禮了。”秦瑟和曹玉梅齊齊回了一禮。

楊老夫人隨後道“這次請郡主來,其實並非為了紫鳶,而是為了我這媳婦。”

秦瑟聞言看著楊大夫人,“我看夫人麵相極好,五官飽滿,並無什麼不妥啊。”

楊大夫人微笑道“其實,這並非是我的事,乃是我娘家的事。”

“哦?這樣啊,那就請夫人詳細說一說,我聽一聽,能否幫得上忙。”看在楊家的份上,秦瑟很是客氣道。

楊大夫人朝楊老夫人看了看。

楊老夫人道“郡主問你,你便說,之前你央求著想求郡主幫忙,如今不肯說算怎麼回事?”

“並非兒媳不肯說。”

楊大夫人訕訕一笑,旋即與秦瑟和曹玉梅等人,詳細說起來。

“此次,是為我娘家舅舅來求郡主的。”

楊大夫人說,她娘家舅舅叫做陸堅,放任在外做官,官職不高,但陸家算是世代簪纓,清流文官世家,與楊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