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有人都輕輕的笑了,沒有嘲弄隻有感動,許約想,這樣蠻好,然後她歪著頭看著渡邊的母親問道:“夫人,您真的肯教我做菜?”
“當然。”
可擠了過來的霍成功卻諷刺道:“想學也未必學的會哦。”
許約立即喊道:“你再欺負我,我就對終端叫了啊,我叫了啊!”
“什麼意思?”
渡邊的母親不解的問道,然而她看到田伯光帶領下滿院的雜魚們立即低頭,而她身邊的陳璐少尉撲哧一笑,許約就俏臉通紅的撲了過去,渡邊的母親於是悄悄問霍成功:“怎麼了?”
怎麼辦呢,雜魚憋了憋,隻好很抱歉的看著她解釋道:“涉及國防機密,而且難以啟齒,對不起夫人。”
他話音剛落,那邊的田伯光就撕心裂肺的大笑起來,霍成功悲傷的吐了一口氣,努力淡定,努力淡定…隨即他就拔腳,去找胡歸庭去了。
胡歸庭正在和渡邊雄商議關於製造機甲的一些事宜,不過胡歸庭對於商業的外行,讓渡邊雄心中非常的鬱悶,因為胡歸庭總是談不到點上,而一看到霍成功進來,胡歸庭和渡邊雄都鬆了一口氣。
胡歸庭連忙道:“你說給他們做什麼好?”
…霍成功無語的看著他,渡邊雄也很尷尬,這種恩賜式的口氣令他很不好受,偏偏他又發作不得,胡歸庭大概也覺得自己說的不太妥,因此更窘迫了。
可他已經說破,霍成功也隻好道:“國防的新式機甲正在進行大批量製造,但限於人手和精力,所以國防研究之後決定,將部分元件給予一些民間公司製造,由於這不是公開行為,所以我們就沒有進行招標。”
渡邊雄默默聽著,心內卻不平靜,他麵前和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這個年輕人,一言一行已經能決定自己家族的前程,而這個年輕人的目光卻在更大的舞台處,這叫身為人父的他怎麼能不感慨呢。
霍成功繼續道:“在考察你公司的資質後,以及,冒昧說一句,國防也調查了渡邊先生你家族的曆史,進行了一定的政治審核,最終才決定,由我來告知閣下,一些條件。”
說著霍成功直接打開了終端,一份文件傳輸了過去。
“價格,要求標準,時間,以及相關的懲罰條約,渡邊先生請你仔細考慮所得利益和相應責任,然後給予我明確答複,我們再談下一步吧。”
“好的。”渡邊雄道。
他這樣的行為是很對的。
就算和霍成功這樣的關係,就算是國防這樣的合作方,他也要去好好看看條約才行,但這並非無禮,因為對自己負責的人,才有資格去對合作方負責。
而霍成功則把胡歸庭拉走了,門關上的一刻,渡邊雄還聽到胡歸庭在抱怨:“我又不懂這些,非要我幹這些。”
“你不能一天到晚就在研究室內折騰吧,多走走看看,多參與參與其他事情,才能讓你的思維更活躍。”
“我老年癡呆了嗎?”胡歸庭大怒。
渡邊雄啞然失笑,他回到了辦公桌前低頭開始慢慢讀去…十幾分鍾後,當佳肴滿桌的時候,他笑著對霍成功道:“謝謝,我願意簽約。”
“那就飯後簽吧,然後胡先生,麻煩你帶許約回去。”
“我也要去。”許約喊道。
喊完了,她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中低下頭去:“不去就不去。”
一片笑聲中,她不滿的狠狠的掐霍成功的腿,霍成功隻好忍著,一邊撥弄開她不安分的手,一邊對渡邊的母親問道:“夫人可以開始了嗎?”
“當然可以。”
早就迫不及待的田伯光立即將一根最小的骨頭遞到了霍成功的麵前:“賞你的。”
然後他夾起一塊最大的遞給身邊的陳璐,隨後他夾起一塊比較大的遞給許約,最後他夾起一塊很大的抓了手裏,忙完了之後田伯光納悶的看看左右:“我怎麼了?”
“田上尉的動作,真是敏捷啊。”渡邊雄忍無可忍的評價道。
原來這樣啊,田伯光將骨頭遞給渡邊雄,換了一塊比之前小的,然後看著渡邊雄:“這樣行嗎?”
就仿佛他才是這裏的主人一樣,看著父親吃癟的臉渡邊一郎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可他的邊上卻已經傳來了武安軍啃骨頭的聲音,哢嚓,哢嚓,嶽鵬好奇的問道:“你不吐骨頭?”
“補鈣,沒看到我現在比戴安瀾高一頭了嗎。”
“你他媽的。”被刺痛了心中最柔軟地方的戴安瀾拿起了餐刀…鬧劇就此開始,霍成功很理智的沒有管教他們,而是放任他們跑了一邊打鬥,反正少了兩個,大家的均分更多,而看著霍成功饑不擇食的樣子,渡邊的母親小聲的道:“還為你留了一份呢。”
“夫人您真偏心。”許約抱怨道。
“難道你們分家嗎?”
於是許約很開心,啊,原來也有我的啊…一個小時後,許約捧著渡邊的母親為霍成功和她做的兩份菜,蹦蹦跳跳的鑽進了國防前來運送裝備的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