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馬小樂很沮喪,看了老半天,脖子都酸了,還是沒看到有什麼起sè。馬小樂頭向後一仰,摔倒在床上,“媽媽的,什麼旱鱔魚,管個鳥用!”說完不斷捶打著柴席子,“娘啊,這可怎麼辦,我不是男人啦——”
這聲音聽起來很淒厲,門口的大黃狗都害怕了,直著脖子“汪汪”叫了兩聲。馬小樂趴在窗口向外看看,沒啥動靜,治瞧見大黃狗在門口站著,夾著尾巴。
“媽媽的,啥玩意把阿黃給嚇著了,莫不是有狼啊。”馬小樂穿上褲子,摸了床下的魚叉,躡手躡腳地走到院子裏。大黃狗看到馬小樂出來,尾巴才晃了晃,喉嚨裏嗚咽了一下。
馬小樂並不作聲,走到院門後,借著月光從竹籬笆門的罅隙裏向外瞅,很安靜,沒啥情況。“沒用的狗東西,是不是白天幹二愣子家的阿花累沒神了,瞧你個竦樣。”一說到這裏,馬小樂一下又蔫了,“我現在連阿黃都不如了,還有啥用哦。”說完蹲了下來,低下頭去。
就在馬小樂低頭又抬頭的那一瞬,他看到了大黃狗肚子底下伸出來一個東西,晃晃悠悠的。湊近一看,馬小樂忍不住罵了一聲,“你個sāo丸子,半夜還翹狗****!”話一出口,馬小樂眉毛一抬,都說吃啥補啥,如果把狗****吃了,興許就更厲害了呢。
馬小樂端起了魚叉,看著大黃狗眼睛放光,可過了一會,他就扔了魚叉痛苦地叫道:“阿黃噯,我可舍不得打死你!”大黃狗可不明白啥事,抬頭看著馬小樂,時不時伸出舌頭舔舔嘴巴。
就在馬小樂垂頭喪氣地拖著魚叉要回屋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一個聲音,“說啥你連阿黃都不如了?”馬小樂一驚,穩了穩神才弄明白原來是幹爹馬長根。
“幹爹,你又和幹媽幹仗了?”馬小樂問。
“誰又和你幹媽幹仗了,我嫌力氣沒處用是不?”馬長根提高了嗓音。
“那你怎麼這麼晚又來了?”
“我不是來看看你嘛,今天看你沒jīng打采的,怕你有個啥事想不開。”馬長根進了院子,裹了卷旱煙。
“你真沒和幹媽幹仗?”馬小樂又問。
“你這孩子,咒我是不?”馬長根抬腳踢了馬小樂的屁股,“你幹媽正歇息呢。”
“晚上不回去了?”
“回,等會再回去,再好好教訓一下你幹媽,省得她整天作威作福的說我沒用!”馬長根一臉的豪氣,口氣顯得很霸道。
“幹爹,這麼說那旱鱔魚是真管用了?”馬小樂忽閃的眼睛問。
“臭娃子,你問這幹嘛!你小心思整天都想啥了?”馬長根脖子一歪,“小樂,告訴幹爹,你是不是想媳婦了?要是真的,過年把我給你張羅張羅,看你急得個熊樣,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不是,我……”馬小樂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而且也不好意思說。
“你什麼你。”馬長根吐了口煙,“小樂,這人活著得有耐xìng,不能由著xìng子,之前對你管教少了,你缺少耐xìng。就說你被學校開除的事吧,不就因為你摸了人家的nǎi子嘛,你要是有耐xìng,不摸人家的nǎi子,你現在不也初中畢業了麼,沒準也能和範支書家的棗妮一樣,靠個縣重點呢。”
一提起範棗妮,馬小樂恨得牙癢癢的,“那個臭丫頭,總有一天我要好好整整她!”
馬長根一聽樂了,“嗬嗬,你這臭小子,原來你是看上範支書家的棗妮了啊!不過你得撒泡尿照照自己,人家能看得上你嘛,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