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是可以……再續前緣的。
“你不會再和我離婚了吧……不會再要離開我的身邊……”他緊握住她的手，語氣裏帶著不確定。
自重生以來，無時無刻不在擔心她，如今他心裏的巨石這才是真的放下了。
他終於足夠確定，她不會走，永遠都不會走。
江滿月覺得他這樣小心翼翼的模樣有些可笑，她揚起小臉，抬眸對他輕輕一笑。
“你不喜歡嗎？”
她的聲音帶著女兒家特有的嬌柔軟糯。
傅庭淩一怔，手指動情地撫過她細致的眉眼。
他的眼裏有淚光閃爍，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喜歡。”
“從未有過的喜歡。”
“可就是因為太過歡喜，才覺得……如今的你如此的不真實。”
現在你，溫柔得像一樹純白柔軟的梨花，每一個笑容都像是花瓣，洋洋灑灑的落到了我心裏最柔軟的地方。
眼前是你，呼吸間是你，腦海裏是你。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
江滿月緩緩靠近他，“既然是這麼喜歡，為什麼我覺得你要哭了？”
他黑眸裏帶著太多化不開的情緒，讓她壓抑得喘不過氣。
他的眼神有些恍惚，抓住她的手腕，定定地說“你說得對，我應該要笑的。”
可他真的笑不出來，唇角的牽動都是那麼的苦澀。
她不知道他等這一天等了多久，所以沒了喜悅，隻剩下了破鏡重圓的感動。
“但我一想到自己親手造成了對你不可磨滅的傷害，我就笑不出來。”
他低啞地說。
她嗯了嗯，扣緊了他的手指，和他十指緊扣。
陽光斜射在她白皙的臉上，光影明明滅滅。
她嘴角掀起溫柔的弧度。
“過去了。”她笑了笑，聲音是那麼那麼的輕。
他動容地望著她，喉嚨梗疼，擠不出一個字。
她的眸子那麼的幹淨，又重複一句。
“一切都過去啦。”
“我的手……早就不疼啦。”
她的聲音落入他的耳畔，“你要是真的想補償我，你就還給我一場婚禮吧，你再在婚禮上為我彈一首《夢中的婚禮》。”
“為什麼？”他說。
她的要求就是這麼簡單嗎？
婚禮……
“很難嗎？”她抓緊了他的手指。
“不……”他的淚水仿佛要落下了，“不難。”
就是要求太低了。
他確實是欠她一場婚禮的，從上輩子欠到了這輩子。
她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
怎麼會難呢？
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可以的。
更何況隻是一場婚禮。
她眉眼彎彎，眼裏澄澈如碧。
“以前的我，寧願頂罪也要嫁給你，寧願用七年的牢獄換來一場婚姻。”
“以前的我……一定很喜歡你。”
“你用你的一輩子來還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