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杜清明聞言麵色有些為難,他本以為方子行看上的是他手下的幾個女戲子,未曾想到方子行看上的竟是宋彧。
“怎麼?杜班主不舍得?”方子行合起了折扇,麵色有些難看。
“這…杜某怎敢。隻是宋彧這孩子才剛滿十三歲,怎能服侍公子呢?”杜清明惴惴回道,生怕觸怒了方子行。
“哦?”方子行勾唇,隨即從懷裏拿出了一錠金子。
“如此,可能服侍?”
見到金子,杜清明瞬時兩眼放光,連忙搶過方子行手裏的金子放在嘴裏咬了一口。望著金錠上清晰的牙印,杜清明咧了咧嘴。
“這隻是定金,此事若是辦成了,爺重重有賞。”
聽到這些後,屏風後的薛綰麵色頓時有些發白。
方子行這個畜生,竟要對宋彧……薛綰咬牙,粉拳捏緊。心裏頓時有些氣不過。今日是祖母大壽,方子行竟還有這樣的齷齪心思。
杜清明將金錠收回懷裏,諂媚地搓了搓手。
“方公子盡管放心,杜某定不負您所托。”杜清明說罷向方子行作了一揖,隨後便進了一處偏門。
薛綰探頭望著,杏眸蒙上一層憂色。
半晌,杜清明便領著宋彧到了方子行跟前。
“方公子,人我給您帶來了,您倆就好好敘敘舊,杜某就不在此叨擾了。”杜清明曖昧地笑笑,說完就退了出去,還順手帶上了門。
“墨卿顏,果真傾顏。”方子行輕佻地用折扇抬起了宋彧的下巴,還算俊朗的麵龐透著淫靡之色。
“啪!”宋彧拂袖打掉了折扇,鳳眸狹長,隱隱透著冷意。
“喲,還是個有脾氣的。”方子行倒也沒惱,撐開折扇扇了扇。
“爺就喜歡你這樣的。”方子行笑得興奮,眼裏盡是赤’裸的欲望。
“滾。”少年的嗓音淡漠,未褪去戲妝的臉莫名的妖冶。
杜清明那個狗東西,為了幾錠金子便能賣了他。方子行是什麼人,京州出了名的淫棍。狎妓不說,就是身家清白的姑娘都被他玷汙了不少。宋彧當然知道,如今京州貴胄家中除了美妾舞姬,諸多權貴也養了不少年幼貌美的孌童。
自他九歲登台,這些醃漬事自然是見了不少,隻是未曾想,如今杜清明的如意算盤竟然打到自己頭上了。
思及此處,宋彧眼裏更是沉了幾分寒意。
方子行見宋彧不言,以為宋彧已然妥協,上前便想抱住宋彧,未曾想還沒近身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腳。
“嘶…你!!”方子行捂住褲’襠,麵上慘白,額際流下了一顆豆大的汗珠。
屏風後薛綰呆住了,連忙收回了自己想要衝出去的小腳丫,水潤的杏眸定定望著麵色清冷的少年。
“你…你好大膽子!!”方子行痛得直抽氣,不可置信地望著麵前的宋彧。
“方公子可算滿意宋某的服侍。”宋彧勾唇,狹長的鳳眸裏皆是諷刺。
“你…你…你放肆!!阿四!阿四!!”方子行忍著痛朝門外大喊。
“公子,您叫奴才?”一名小廝推門探頭。
“還不快滾進來!!”方子行咬牙。
小廝連忙縮頭縮腦地進了裏間,點頭哈腰地對方子行說道:“奴才這不是怕打擾了公子的好事嘛。”小廝隻顧巴結,卻未注意到方子行發白的麵色。
“好什麼事!”方子行忍痛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