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貴妃見狀又要開口,卻沒料安婕妤搶先謝了賞。
“臣妾代家妹謝過皇上。”安婕妤離席朝魏帝行了一禮。安敏玉見狀也連忙上前謝了賞。
“臣女叩謝皇上。”
“嗬嗬,你們都入座吧。”魏帝笑意盈盈。
薛貴妃氣急,麵上卻還不能顯現出來,當下便狠狠瞪了徐昭儀一眼。徐昭儀見狀隻得悻悻撇開了眼。
宋彧旁邊的宮人給宋彧斟滿了酒,宋彧拂袖,抬手握住了酒盞,正要遞到唇邊。
“提督大人,我敬你一杯。”
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清朗的聲線,側目望去,原是三皇子魏延。
“三皇子多禮了。”宋彧勾唇,鳳眸微彎,笑意未達眼底。
手握酒盞,仰頭一飲而盡,杯朝下,已未見半滴。
魏延見狀笑了笑,唇角的虎牙微露,還帶著幾分稚氣。
“西廠這些日子為絞朝廷餘孽,廢了不少心思,我聽聞近日更是查到了朝中肱股身上,如今朝上三品以上官員皆是人人自危,更甚者,都有皇室宗親開始自查家門,如此下去,提督大人不怕弄出些個覆盆之冤嗎?”
“三皇子說笑了。”宋彧放下酒盞,側頭看向魏延,長眉微挑,蒼白的麵色帶著幾分陰柔。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若是心中有鬼,又何來覆盆之冤?”男人的嗓音清沉帶著幾分蠱惑的陰厲。
魏延冷笑,似是不甘心。
“提督大人可曾聽過一句話。”
宋彧聞言挑眉。
“水至清則無魚。”
宋彧勾唇,眼裏閃過一絲興味。側身附在魏延耳邊,薄唇輕啟,氣息卻有幾分陰寒。
“皇上可隻要聽話的魚。”宋彧笑言,帶著森森的寒意。
話音將落,魏延竟生出了細細的雞皮疙瘩。
“提督大人此話何意?”魏延麵色頓白,強忍心中不適。
“三皇子是個聰明人,有些事情無需微臣言明,隻是微臣奉勸一句,萬事保全自己,切記不可多言。”
“你…”魏延咬牙。
宋彧輕笑,眼神甚是輕蔑。
“橫豎不過是個閹人,得意甚麼!”魏延低聲咒罵,言語憤然。
宋彧聞言,倒是未怒,鳳眸半彎,一笑置之了。
隔座的太子魏承見狀,舉起了酒杯向宋彧示意。
宋彧舉杯,仰頭便是飲盡了。
此番宴上,薛綰卻是吃得極不盡興,小小的腦袋恨不得時時刻刻埋到案桌底下。
安敏玉封了縣主,自然是春風得意甚許。旁人簇擁著,皆是奉承恭賀。
“哼,不過是個虛名的縣主而已,連個封地都無,也能如此得意,當真是未見過世麵的小門小戶做派了。”一旁的秦苜見狀,麵色更是愈發譏諷了。
薛綰聞言側身偏向了薛緋。
“二姐姐,安敏玉如今封了縣主,那安婕妤日bts後豈不是又多了份助力。”
“可不是,你看姑姑的麵色。不過,她這個縣主終歸是個虛名,助力雖有,也不過微毫罷了。”
“就怕這安婕妤心思不止於此。”薛綰輕抿了一口麵前的茶水。
“你都瞧出來了,這安婕妤的心思也是昭然若揭了。”薛緋搖頭,麵含譏意。
薛綰望向安敏玉,恰是對上了安敏玉若有所思的目光。
薛綰展顏一笑,須臾又是飲了一杯茶。
宴罷,眾人離席,賓客奔走。
薛綰正隨著薛緋走向殿外,迎麵卻走來一人。
“薛四姑娘且留步。”方子應朗聲叫道。
幾年未見,薛綰竟出落的如此瑰姿豔逸,楚楚動人,方子應眼含驚豔之色。宴席散過,就想留住薛綰攀談一番。
“方公子?”薛緋認得方子應相貌。
“薛二姑娘安好。”方子行頷首,麵帶笑意。
“方公子有事?”薛綰抬眸,言語也是淡漠的緊。
她與方子應的婚約還未解除,正是鬱結在心裏的一口悶氣憋了數年,如今父親雖是與方成謙疏遠了些,可兩家的結親卻是依舊。因著父親母親一致認為這方子應年少有為,如今還為及冠,便已官拜三品。
“幾年未見薛四姑娘,想是應來敘舊一番。”方子行笑道。他自認為豐神俊朗,京州多少貴女都對他芳心暗許,就不信薛綰這丫頭就對他一點都不動心。
薛綰若是動心那便是有鬼了。
想在上輩子,薛綰便是被他這幅道貌岸然的模樣給蒙蔽了心,未曾想,竟是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如今見到,隻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了。
: 回來了。。。。還有小天使記得我咩。。。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