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國推開房門的時候,小緣在她前麵幾分鍾到的。
看到桌上沒有打開的飯盒,傾國明顯鬆了一口氣。
其實更放鬆的是小緣,她剛剛進來的時候明顯看到冷先生那期盼的眼神變得很失落。緊接著就是煩燥和隱忍的憤怒。
小緣心裏不禁猜想,如果大小姐一直不回來,冷先生會不會用他那攝人的眼神凍死她。
“幫我把桌子支開。”傾國對小緣溫聲說道。
冷夜自她進門後就一直看著手中的文件,未曾看她一眼。她心裏想著,會不會是自己回來的晚了,他有些不高興了。
“咳。”男人低低的咳了一聲,正在忙碌的傾國和小緣同進看向他。
“你們先出去。”他看了眼羅修,冷冷的出聲。
聽到關門聲後,傾國不解的看著他。“怎麼了,現在不餓麼?”
“需要先解決一些問題。”冷夜將手中的文件放在一旁,他始終是躺在床上的,隻是枕頭稍微墊高了一些。
“哦,那你說吧。”傾國很自覺的離他近了一些,這是要教訓她幾句了,這麼嚴肅。
“我要放水。”冷夜淡漠的聲音,讓傾國以為自己幻聽了。
她杏眼眨了眨,不確定的看著他。“你,你要那個。”小手還指了指他的腰部以下。
“你一上午都沒有解決麼?”
“不是說我的事情你負責,你不在我怎麼解決。”男人的聲音始終是淡淡的,低沉中透著一種無奈。
“應該有護工來幫你的吧,你……”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找護工,讓別人來給我解決這問題。”冷夜眼神暗了好幾分,聲音也越來越冷了。
傾國無語的看著他,那她不在的那幾天他是怎麼解決的,總不能一直憋著吧。
“你倒底願不願意負責。”冷夜看著她猶豫的樣子,心頭有些火。
“你不能起床,怎麼辦。”傾國小手揪了揪他身上蓋著薄被,有些犯愁。
“我要能起床,就不用你了。”冷夜說著就準備伸手去按床側的呼喚鈴。
“等,等一下。”傾國咬了牙,聲音低如蚊吟般的開口。“別按,我去問問護士要怎麼做,你再忍一會。”
她說完就逃一般的走了出去,身後冷夜眼裏閃過一抹得逞。
差不多有十分鍾,傾國才回來。她臉色有些不自在,先是進了洗手間,拿出一個方便解決的器皿。
然後又慢慢的蹭到冷夜的床前,看著他大爺似的躺在那裏,傾國總覺得他有種看好戲的樣子。
可是偏那人的表情那樣淡漠,她也不好多想什麼。
小手揪著他被子的一角,輕輕的拉起,又鬆開。反複幾次,終於冷夜不耐煩的開口催促道。
“你是覺得我身上安著開關呢,可以收放自如麼?”
“你都忍了一上午了,再忍一會不行麼?”傾國小聲嘀咕著,她根本沒有做好準備給他解決那個好不。
傾國沒有看他那幽深的眼,而走過窗前將窗簾拉下,房間頓時變的一片昏暗。
想了想,她又折返到門口將門反鎖好。
磨磨蹭蹭的還是得走近他,稍暗的光線下男人的眼更顯深遂惑人。
傾國背轉著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一鼓作氣的轉身、掀被、脫他褲子。
結果卻在小手碰到他的腰間的時候微微的蜷縮了回來,傾國將器皿拿到他腿邊。眼神飄忽著閃來閃去。“你可以自己,自己,嗯?”
“你想說什麼?”冷夜看著她別扭的樣子,心裏一陣好笑。“我如果能自己動手,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那你別看我。”
“你一直低著頭,怎麼知道我在看你。”男人低低沉沉的聲音裏明顯帶著一絲笑。
“總之,你不要看我,不然自己想法解決。”傾國有些負氣的說著。
“不看你,那你快點,如果我忍不住弄在哪兒,那也是你的責任。”冷夜居然能無賴的說出這種話,傾國覺得他受一次臉皮都厚了。
傾國小手顫動著,臉上一陣紅過一陣,幸好光線暗,不然她肯定要找個洞鑽起來。
終於一陣嘩嘩的水聲結束了,傾國咬著牙給他穿好褲子,蓋好被子。
冷夜看著女人纖細的背影走近洗手間,嘴角的笑很愉悅。雖然這樣逼她很不道德,可他就是要她接受他,接受他的一切。
傾國收拾完走出來後,一直不敢直視冷夜那似笑非笑的眼。
她走過去將窗簾輕輕的拉開,卻忘了開門。
拿毛巾給冷夜擦了擦手,又將床頭的桌子支好。將飯菜一一擺上去,雖然多了些菜和肉,但仍然以流食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