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按照紅姐的指示,輕輕的轉動鑰匙,然後他低低的數著一,二,三。
傾國聽到他的保住後,將手指用力的按在門鎖上。
滴滴滴的聲音傳來,然後是紅色的警報聲響起,足足有三分鍾,才安靜下來。
很明顯失敗了。
傾國看著冷夜,手指都在顫抖。
“夜。”
“別怕,還有兩次機會。”他拉起她的手在唇邊輕吻著。“和我在一起,會不會覺得很吃虧。”
“怎麼這樣說。”傾國愣愣的看著她。
“占了你的便宜這麼久,也沒有給你一個正式的婚禮。”冷夜嘴角勾起,眉眼間全是動人心魄。
傾國被他如此直白的話說的一陣心跳加速,她低垂著頭掩住臉上的羞怯。
“瑪的,我們都快要被炸死了,你們還有心情談情說愛。”旁邊不知道是哪一個,罵罵咧咧的出聲。
“砰”的一聲,那人話音剛落,一口唾沫還沒吐出,就已經眉心正中一槍倒在地上,連抽動都沒有就斷氣了。
傅騰臉色鐵青的看著將槍舉高的羅修。
“傅爺,手下人不太好管教,見涼了。”冷夜涼涼的聲音讓他的臉一瞬間黑如鍋底。
“不要再浪費時間,也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馬上開門。”傅騰好像隻會說開門這一句話了,他極為耐煩又能非常期待的看著那扇門。
隻要看到金子,他一定會讓他們炸成肉泥,再也不能在他麵前囂張起來。
冷夜沒有理會他的黑沉的臉,繼續誘哄著傾國。
“傾傾喜歡什麼樣的婚禮,我記得露天那種,草地上灑滿花瓣的樣子你挺看得上。”
“……”傾國抬頭看向他,居然可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淡定的問她這樣的問題。
“不然在空中坐著熱氣球的怎麼樣,還是你喜歡跳傘的。”
“別再說了。”傾國看到紅姐在幾步遠的地方正笑眯眯的瞅著她。
“不說,如果等下沒機會了,你讓我和誰去說。”冷夜忽然拉近她。“我其實不太相信人死了會有來生。”
傾國被他深情的目光看的愣在原地。“我們不會死的。”
“你確定?”冷夜有些調笑的口吻問著她。
“我盡力。”傾國是真的沒什麼把握。
紅姐在一旁歎了口氣,她用肩膀撞了撞阿山。“嘖嘖,這濃情蜜意的,死也不虧。”
“瞧你,三十好幾了吧,光棍一根,再被埋在這陰森森的地下,嘖嘖嘖,可惜了這麼好的身材了。”
“紅姐陪著,我也不虧。”阿山同樣歎息一聲,苦笑著說。
羅修在一旁黑沉著臉看著他們,他不自在的輕咳一聲。
傅騰實在忍無可忍了,他一把奪過旁邊手下的衝鋒槍。然後舉起對準冷夜和傾國。“開門。”
渾濁的怒吼聲讓身後的人都是一震。
傾國正沉浸在冷夜給她製造的溫馨浪漫的冥想中,突然被打斷,她不悅的扭頭看向傅騰。
“有本事,你來開。”
傅騰被她吼的同樣一愣,隨即舉起槍對著頭頂就是一響。
砰的一聲,幾塊碎石落下。
冷夜一把將傾國拉入懷中護著。
紅姐抓起手邊的包就朝著傅騰扔過去。“老東西,你瘋了不成。”
“開門。”傅騰仍舊是怒吼著這一句。
紅姐還要往前衝,被阿山攔下。他在紅姐耳邊小聲說著。“差不多火候到了。”
紅姐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看著傾國方向。“受傷沒?”
“沒有。”傾國從冷夜懷中抬起頭,敢緊看了看他頭頂,然後才說道。
冷夜拉著她的手。“我們再試一次。”
“嗯,好。”
經過剛剛的插曲之後,所有人都不再說話,靜靜的看著冷夜和傾國。
他們同樣的將手再次放在門鎖上。
冷夜仍舊是慢慢的數著一二三,然後傾國按下手指。
滴滴聲再次響起,然後警報聲比剛才還要響了。
傾國有些挫敗的看著冷夜,難不成今天真的要炸死在這裏。她慶幸的想著,還好傾城和葉遠不在。
傅騰一雙眼緊緊的盯著門鎖。“你們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誰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你以為隻有你愛財,老娘不愛是怎麼?”紅姐衝到他麵前,憤恨的說著。“這鑰匙在我手裏這麼多年,我都沒有來開,就是因為知道是現在這樣子。”
“你胡說,她父母以前是怎麼開的。為什麼現在會不打不開,是你們,你們在作怪。”
“傾國的指紋不可能二十多年沒有變化,誰知道這鎖能不能識別出來。”紅姐指著門鎖,拉起傾國的手在他麵前晃了晃。“老東西,你自己想一想,這鎖還能繼續開麼?”
“開,今天就是炸死也要開了它。”傅騰拿槍對準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