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的目光卻移到了被她隨意丟在沙發上的那個包上,一眼便認出是Birkin的最新款限量定製款,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大概有一百萬上下,她也隻在雜誌上看過,沒想到卻出現在了舒雪丫的手上,讓她嫉恨紅了雙眼,轉而卻又想。按舒雪丫如今的工資,是決計無法買得起這樣的包包的,如今卻被隨手扔在沙發上,背後一定是有一個更大的金主在給她撐腰。
難不成是上次在公司門口的那個男人?可是看他的穿著打扮,看起來也不像那麼有錢的人啊,又或者是,另有所人?
想到這裏,繼母雙手環胸,驀然從鼻腔裏哼出一聲陰陽怪氣的笑來,開口就諷刺道,“我當是你為什麼突然這麼硬氣了,原來是背後有了個大老板。果然什麼樣的人生出什麼樣的女兒,你……”
見她話語間似又要提起前妻,舒父不禁皺眉,不耐煩地打斷了她尖酸刻薄的話語,“別說了!”
“好,我可以不說,”繼母這次倒是出奇的妥協,然而轉眼又對著舒雪丫冷聲叫嚷了起來,“可是我今天,一定要看到曉芙出來!”
還未等舒父說話,舒雪丫已經自顧自地前傾過身子,給自己淅淅瀝瀝地倒了杯水,抿了一口後,才平靜地開口,“阿姨,上次便已經在公司門口跟你說過了,朱曉彤現在正在接受警方調查,至於什麼時候放出來,不是我可以決定的。再者說,也是她出手以致幻藥害我為先,才會正好卷進這次的迷奸案。說來,也是罪有應得。”
這次坐在一邊的舒父終於忍不住主動發話訓斥了,“雪丫!你怎樣說你自己姐姐的!”
見到總算他能幫腔,繼母臉上流轉過幾分掩飾不住的得意,一邊添油加醋地告狀道,“這死丫頭就是這樣沒大沒小的,在你麵前都敢這樣,在我麵前你便知道有多囂張了吧?”
幾句挑撥,舒父馬上感覺到了父親的尊嚴受到了侵犯,當即便端起威嚴的架子,更提高聲音吼道,“舒雪丫!你最近在外麵是越來越不學好了,現在是怎麼對我說話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還計較這些幹什麼,早些把你姐姐放出來才是真的!這麼大的人怎麼還這樣不懂事?”
舒雪丫背脊一僵,緩慢地將目光轉向父親,幽黑如墨的眼中光芒微閃,流轉過一分鮮明至極的失望。
言語中她故意強調了此次的下藥事件,隻為了試探父親對她的態度,如今看來,他起前卻是已經知道了的。自己被下致幻藥險些被輪奸,在他眼中卻是這樣不值一提。
如果說之前她在玄關聽到父親在繼母麵前為她做的寥寥幾句辯白,是她心中還有些動搖的話,那現在,她對這個父親早已失望透頂。
“爸!我希望你能搞清楚,我從來沒有承認過她是我姐姐,你也從來沒有征求過我的意見,憑什麼現在又讓我犧牲自己,照顧一個跟我沒有絲毫關係的人?”她望向他的目光愈發冷,“從小到大,你將所有的寵愛都給了她,又何曾想過我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受欺負?不,你是知道的,但你從來都不會說。直到這一次,如果沒有人及時救出我,現在我就跟那群少女一樣,躺在醫院接受治療了!即使是這樣,你也要為朱曉彤說話嗎?我已經不求您一視同仁了,隻希望您說話對得起良心,對得起父親這個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