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衡上去沒一會兒就回來了,麵帶春風走路輕快,看起來幹架應該是完勝了。
“樓上鄰居在家嗎?”蘇然給他拿了碗筷,還貼心地打開了新聞聯播。
“在。”
不僅在,11樓開門的時候還春風滿麵,笑得像朵五月裏盛開的牡丹花。他開門看見岑衡以後笑容瞬間消失,聽完他自我介紹以後更是冷淡了。
“他一個人住嗎?我還以為隻有你會傻乎乎地非要租天價學區房住。”蘇然自言自語道,“算了,想必你也不會沒事兒幹拉著人家聊家常。”
岑衡去冰箱裏拿了蜂蜜出來,淋了一點到鬆餅上,又熟門熟路摸了蘇然冰箱裏的一瓶牛奶出來喝。
“明天下午要去趟郊區開會,晚飯你叫岑溪送。”他剛剛收到的消息,明天早上的課一結束就得出發。
蘇然嗯了一聲,頭也沒抬,她大快朵頤地嚼著牛肉,嘴角沾上了黑椒醬汁。
岑衡遞了一張紙巾過來,正當蘇然以為他撩妹技能點滿要幫自己擦嘴的時候,岑衡手一鬆,紙巾飄飄蕩蕩落到了蘇然碗邊。
“擦嘴。”
嗬……語氣還這麼冷漠。
蘇然在內心默默翻了個白眼吐槽,要不是自己年紀輕輕的時候就瞎了眼看上他……
她仔細想了想,咬著鬆餅抬頭掃了岑衡一眼,如果年紀輕輕的時候沒看上他,那估計自己現在也會拜倒在他的實驗服下吧?
畢竟一張好臉對於蘇然來說確實比浮誇的撩妹技能重要,而且戀商這個東西是可以培訓的,臉不好看就隻能動刀子了。
蘇然成功地開導了自己,隨後美滋滋地擦完嘴接著吃飯。
吃完飯,蘇然擼起袖子準備洗碗的時候,被岑衡無情地趕出了廚房。
岑衡見她洗個碗還要戴手套拿裝備,索性自己洗碗還利索些,他直接將人關在了門外麵,塞了小碟水果打發走蘇然。
岑衡十分利落地收拾完了廚房,出去的時候那碟車厘子隻剩核兒了。
他正尋找著紙巾擦手,兩米外的蘇然一個衝刺跑到他跟前,“擦手嗎擦手嗎?我給你拿。”
蘇然獻寶一樣地從冰箱側麵的掛鉤上拿了一條珊瑚絨的卡通擦手巾,又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了一隻護手霜出來。
“洗潔精傷手,你這爪子不好好保養明天就裂口子了。”
強迫岑衡塗上了護手霜,蘇然滿意地看著他那雙白嫩嫩細長勻稱的手,視覺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岑衡皺著眉揉開黏黏膩膩的護手霜,然後很快告辭,從蘇然家出來以後直奔岑溪店裏。
肖秋紅給他們兄妹寄了吃的過來,下午岑溪發了消息讓他趕緊去拿,說是過了今夜她就不能保證吃的還在不在了。
岑衡掃了一輛單車騎到店裏,門口已經掛上了打烊的牌子。
岑溪正端坐在桌子前麵,左手邊擺著那盆林婉露送給岑衡的雛菊,右手邊擺著一杯熱水。
岑衡以為她要熱水燙花,內心有一絲掙紮,也沒攔著,慢吞吞走到她對麵坐下。
那盆雛菊被岑溪養得不錯,枝繁葉茂的。
“哥你來了?”岑溪將那盆雛菊推到他跟前,“你要不要先解釋一下這是跟誰種下的暗戀的果,你要跟誰結愛情的花?”
岑衡皺著眉將它推遠,“學校老師,不熟。”
“是哦,當然不熟,熟還得了了。”岑溪神色誇張,“熟的話估計這盆裏得埋鑽戒了吧?”
她這兩個哥哥樣貌不分上下,性格天差地別,從小到大岑衡的異性緣就比岑桓好了不知道多少。
岑溪比他小四歲,她從初中部升高中部的時候距離岑衡畢業已經過去了四年,就算這樣,整個學校裏還流傳著他的光榮事跡。
其中還不乏一些稀奇古怪無厘頭的瞎話,比如什麼有一次岑衡在語文課寫化學作業被物理老師看見了,物理老師吃醋地問他為什麼不寫物理試卷……這類流言被一眾女孩子津津樂道了好久。
“咱媽可說了,過年前拿不下人,過年你就別回去了,咱家不缺一個找不到女朋友的單身狗。”前半部分是肖秋紅的原話,最後一句是岑溪現編的。
岑衡聽完以後看著她冷哼了一聲,“那過年豈不是家裏就剩爸媽兩個人?還有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