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曰子盧文昭不在保定,他去上海了,有些事非他親自去辦不可,交給別人他不放心。
書房裏,聽韓立洪介紹完這些天發生的事兒,盧文昭滿臉驚訝,韓立洪的本事一次又一次地超乎了他的料想。
夜裏九點多,從盧家的後腳門出來,韓立洪一個人往家裏走去,但走著走著,他不知不覺地偏離了回家的路線。
二十多分鍾後,他走到了河北大學的後院牆下,雙手搭住牆頭,一縱身,翻了進去。
這裏很僻靜,是一大片茂密的樹林,韓立洪那模樣就好像是河北大學的學生,抄近道回宿舍一樣。
進了樹林,韓立洪七拐八拐,突然就不見了蹤影。
韓立洪消失了一會兒,一個麵罩青紗的人出現了,晶亮晶亮的眼眸裏露出了不可思議又極為懊惱的神色。
突然,此人驀地倒退,一點寒光從腋下如電射出。
從後麵撲過來的是韓立洪,他沒想到這個女人反應如此迅捷,他的腰扭了扭,左手探出,並指如刀,刺向了女子的肩頭。
女子肩一塌,同時,那一點寒光畫了一個圓弧,向韓立洪掃來。
兩人打在了一起。
韓立洪如虎如狼,爪撕嘴咬;那個女人如蛇如鶴,進退如電。
韓立洪越打越驚訝,他發現這個女人和他是一個路數,都是殺手,刺客。
又打了一會兒,韓立洪驀地回退,立定身軀,而那個女人也沒有繼續進逼。
停穩之後,韓立洪輕聲喝道:“出來吧。”
隨著韓立洪的輕喝,從一旁的樹下又轉出一個麵罩黑紗的女子。
兩個女人並肩站在了韓立洪麵前。
盯著兩個女人,韓立洪問道:“我們是朋友,還是敵人?”
後來的女人輕輕道:“朋友。”
韓立洪道:“是朋友,那就摘下麵紗。”
沒有猶豫,兩個女人都摘下來麵紗。
她們摘下麵紗的一瞬間,韓立洪就覺腦袋轟的一聲,他沒看妖精,他的眼睛盯在了燕子的臉上。
迷蒙的月色裏,燕子有一股難以言說的氣質。這股氣質,讓韓立洪感覺安寧,感覺從未有過的那麼舒服。
不管韓立洪的目光是如刀鋒,還是充滿迷醉,燕子的神色都始終如一,寧靜而平和。
燕子不說話,妖精卻臉色不大好。
半晌,韓立洪問道:“兩位找我何事?”
手指了指西南的方向,燕子道:“我對那個感興趣。”
盯著燕子,韓立洪突然道:“王。”
沒有絲毫猶豫,燕子立刻道:“湖。”
韓立洪笑了,道:“上午九點,同和裏八號。”
燕子點了點頭。
又看了燕子一眼,韓立洪轉身走了。
韓立洪走了,妖精湊了過來,問道:“小姐,他什麼意思?”
燕子道:“回去說。”
回到住處,燕子沉思不語。等了一會兒,燕子不耐煩了,她嚷道:“小姐,你還沒回答我呢。”
燕子笑了笑,道:“他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妖精吃了一驚,道:“這怎麼可能?”
燕子道:“我也是試探他,他承認了,他至少知道地道的事兒。顯然,王一定知道這事兒,所以他監視王,可能就發現了。”
“啊。”妖精輕輕啊了一聲,道:“你們一人一個字,原來說的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