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婆和兩個女兒,以及兩外兩名神父被綁走,約爾尼神父麵色蒼白,雙手合十,嘴裏一遍又一遍地喃喃禱告著。
最後,約爾尼神父上了一輛馬車,在城門關上的最後一刻,進了保定城。
整個福音醫院並不知道被它們包圍著的教堂出事了,但即便如此,電話線也被掐斷,所有的道路都被嚴密封鎖。
暮靄慢慢變成了夜色。
八點左右,天剛剛黑透,突然,三聲清脆的槍響劃破了夜空,震撼了保定城。
槍是在城內打的,三聲槍響過後,監獄四周的三個探照燈應聲而滅。
保定城定時就亂了,在城頭巡視的士兵也都伸著脖子,向城裏張望,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就在這時,護城河的水麵上冒起了一個個黑黑的腦袋,但很快又不見了。
他們出現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
當探照燈重又亮起,城裏平靜下來的時候,一個小時過去了。
韓立濤跟在趙寅成和三十八旅旅長旺晨封身後,在監獄巡視。
一連巡視了三遍,確定監獄裏沒有發生任何事之後,他們才回到了監獄長李海濤的辦公室。
四個人坐下之後,趙寅成擰著眉頭,想著[***]為什麼要把探照燈打滅了,然後卻有沒有任何動作?
趙寅成心裏很不安,他總感覺要出事兒。
這是為什麼?誰也想不明白,又過了一會兒,江蘇豐進來報告,說是沒有抓到開槍的人。
趙寅成心裏愈發不安。
旺晨封道:“趙書記,背不住是這些[***]想使用疲勞戰術,用這種方法把我們拖垮,等我們鬆懈了,他們再動手。”
趙寅成道:“要是這樣,呆會兒他們可能還要打槍。”頓了頓,他又問韓立濤,道:“立濤,你怎麼看?”
韓立濤雖然也弄不明白,但他對旺晨封的看法不以為然,可當著旺晨封的麵又不好說什麼,他道:“趙書記,汪旅長的話卑職覺得很有道理。”
趙寅成又問道:“那你看怎麼辦?”
韓立濤道:“他們這麼做其實沒什麼用,卑職看他們是急了,不管有用沒用,什麼方法都要試試,所以我們隻要看牢監獄,那就什麼問題也沒有。”
點了點頭,趙寅成道:“轉來的那些犯人中一定有大魚,我們隻要堅持到把大魚找出來,那就是大功一件。”
旺晨封道:“趙書記說的是。”頓了頓,又道:“趙書記放心,我放這兒一個團,[***]就是飛上天去他也甭想從這兒把人救出去。”
趙寅成心中一動,他原本想自己留下,或是把韓立濤留下,但心中的不安讓他留了一個心眼。
趙寅成站起身來,道:“汪旅長,這裏就拜托了。”
旺晨封一擺手,大包大攬地道:“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