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平還想說什麼,一個夥計跑過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兩句。
夥計說完,衝著韓母笑了笑,陳樂平道:“弟妹,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兒。”
韓母道:“那您忙,我沒事兒。”
心裏歎了口氣,陳樂平心道,你沒事兒,可我有事兒。他站起身來,看了看李豔秋,發現老婆真是被嚇著了,現在還站不起來。
陳樂平心裏痛快,可又真是好奇,韓家孤兒寡母的,這些年到底是怎麼過的?
也沒理會老婆,陳樂平轉身走了。
他剛走到咖啡廳門外,就見迎麵走來一對男女,他們一看到陳樂平,那個男子立刻質問道:“陳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對男女是夫婦,男的叫虞士奇,五十多歲;女的是魏紅英,不到三十,風搔的緊,是虞士奇的三夫人。
虞士奇和陳樂平都是山西汾陽人,都以經營顏料起家。
在天津,經營顏料的鋪子都三百多家,都是汾陽人開的,因此汾陽人被稱為汾老大,他們壟斷了天津的顏料業。
在這一行,經營最好的就是陳家,虞家比陳家要差一個檔次。
為了捧場,顯得親近,虞士奇來得早,天冷,他就在樓上的房間歇著。
聽到三兒子被人打了,一開始他衝衝大怒,就想下去討個公道,但後來一掃聽過程,就不敢下去了。
等打聽出來,打他兒子的是韓建成的兒子,虞士奇立刻就來找陳樂平。
虞士奇知道韓建成,清楚韓建成和陳樂平的關係,找陳樂平要比直接去找韓建成的兒子保靠的多。
陳樂平把虞士奇請到一間屋子。
大約過了五六分鍾,兩人從屋子裏出來。這時,虞士奇一點也不氣憤了。
大廳裏,盧曉雅、陳思思、韓立洪和幺妹一桌,她們四個正在說話。
實際上,韓立洪不大說話,說話的主要是三個女人。
陳思思是今晚的公主,盧曉雅也是不多見的大美女,她們都該是太陽,是男人們簇擁的中心,但這一刻,感覺再好的帥哥也沒一個上前來。
那位是爹,是顛覆他們認知的爹,是一句話不對就能把他們的腳釘在大理石地上的爹。
跟這樣的爹,他們興不起一點較勁的念頭。
但就算這樣,也沒一個人走,他們都在等,等著看熱鬧。把虞老三弄成那樣,虞家怎麼地也得出來討個說法吧。
可左等右等,就是沒人來。虞家人沒來,警察也沒來。
盧曉雅很難受。
說話的時候,陳思思的目光總往韓立洪臉上飄,她看出來了,心裏不是滋味,感覺更是不妙。
陳思思可比她還漂亮,有陳思思在的地方,一般都沒她什麼事兒。
除了這個折磨她,為韓立洪擔心也折磨著她。
“怎麼還沒來人?”盧曉雅終於忍不住了,她低聲問道。
韓立洪笑了,道:“怎麼,你希望他們來?”
盧曉雅瞪了韓立洪一眼。
韓立洪看了陳思思一眼,道:“應該是思思小姐的爺爺把事情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