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柊蘇? 曆史的合理性(1 / 2)

何應欽的辦公室裏,張群也在,見趙寅成進來,張群的鼻子眼裏又哼了一聲。

趙寅成坐下後,何應欽問道:“靜輝,怎麼回事兒?”

把整個事情完整地說了一遍,趙寅成沒有帶入絲毫的情緒,隻是客觀的陳述。

趙寅成說完,何應欽有點犯難了,這事兒那個韓立洪雖然驚世駭俗,但真要較起真來,想對韓立洪做點什麼,卻又抓不住一點真正能站得住腳的憑據。

而且,那小子顯然是無法無天的姓子,又隔著軍統和戴笠這一層,根本就是個無從下嘴的刺蝟。

為了個張群,無論是得罪戴笠,還是欠戴笠一個人情,都是犯不上的,何應欽道:“靜輝,你看這件事怎麼解決?”

趙寅成道:“何委員長,韓立洪的姓子太野,和一般人不一樣,如果他觸犯國法,那就由國法製之。”

趙寅成這話有兩層意思。

第一,趙寅成管不了或者不想管韓立洪;第二,如果韓立洪觸法,軍統絕不護短。

一句話,趙寅成不管。

事情就到這兒了,說了幾句沒有絲毫營養的場麵話,何應欽送走了趙寅成。

張群大為憋氣,卻又無可奈何,那小子挾軍統和黑幫兩股力量,不論是他,還是石友三,都毫無辦法。

如果他沒出麵,還可以搞搞暗殺什麼的,但他出麵後,韓立洪要是讓人給暗殺,那他的麻煩絕不會小了。

這次的臉丟大了。

現在,要想解決這件事兒,隻有通過蔣委員長給戴笠施壓,而且還得是命令式的施壓才行,但拿這種事兒麻煩蔣委員長,尤其是目前,在蔣委員長焦頭爛額的時候,張群還沒有自大到這等腦殘的地步。

―――――――白鳳鳴咧嘴了,很多人都咧嘴了。

“韓立洪犯法,必定將之繩之以法。”

花了這麼多錢,走了這麼多的人情,最後竟然得到的就是這個!

去他媽的,那小子要是殺他們,會讓人抓住把柄嗎?即便人人都知道幕後的主使者就是韓立洪,但沒有證據,看這形勢,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還好,他們都是一顆紅心,兩手準備,一直沒停籌錢,而且時間也還沒到。

―――――――跟趙寅成請了假,韓立濤從站裏出來,想到火車站去保定。

母親、小妹和兩個弟妹五天前就已到了保定,而且家也安置好了,今明兩天,兄弟也會從天津回到保定。

剛從站裏出來,韓立濤驀地站住了。

寒風中,胡靜致在街旁佇立。

愣了刹那,臉頰上湧起了一抹潮紅,韓立濤快步向胡靜致走了過去。

“靜致,你怎麼來了?”到了胡靜致麵前,韓立濤已經平靜下來。

“我來北平辦事,辦完事就想來看看你,剛好你出來。”拂了拂額前垂落的發絲,胡靜致道。

看著胡靜致,韓立濤心頭掠過一股難言的滋味,他緩緩地道:“我們走走。”

韓立濤轉過身,順著風,沿著大街向前走去。

“你要去哪兒?”默默走了一會兒,胡靜致問道。

“去保定。”韓立濤道。

“回家?”胡靜致問道。

韓立濤點了點頭。

胡靜致笑了,道:“你弟弟可真本事,弄錢的能耐比得上那些黑神軍了。”

韓立濤沉默。

兄弟這麼做,很可能讓某些人產生類似胡靜致的聯想,但關係不大,即便有人懷疑,也絕不會認為黑神軍是兄弟一手建立的,所以,就是出現最壞的情況,兄弟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有足夠的反應時間。

兩人默默走著,誰都不再說話。

就這麼走了半個多小時,韓立濤停下腳步,看著胡靜致,平靜地道:“靜致,我想請你去我家。”

盯著韓立濤的眼睛,胡靜致清楚地感覺到了:這樣的邀請,此生隻有一次。

“我去。”

―――――韓府,喜氣洋洋,韓母整個人笑的合不攏嘴。

陳家整個都搬了過來,兩家相隔還不到百米,而且,更讓韓母精神煥發的是大兒子把女朋友帶來了。

韓母高興,韓立洪同樣高興,他了解自己的大哥。大哥這樣的人,一生之中,真愛的女人隻會有一個。所以,無憾的幸福,機會隻有一次。大哥的幸福,就是胡靜致。

韓家大宴,陳家和杜家兩家人都來了,陳家父子和杜晉州、杜晉府兄弟倆的興奮絲毫也不比韓母差,他們都很清楚,白鳳鳴等人最終屈服,背後必定經過了一番刀光劍影的廝殺。

通過這件事,清楚地表明了韓家兄弟的實力,而最讓他們震驚的還不是高層的廝殺,最讓他們震驚的是韓立洪對天津黑白兩道真正的影響力。

在他們看來,韓立洪並不是什麼真正的黑幫大哥,韓立洪的影響力或者說權力跟他在軍統的身份直接相關,而韓立洪又是被擠兌走的,這麼一來,不說人走茶涼吧,影響力也必定大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