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驚得世界目瞪口呆。
這一戰,和其他黑神軍打的任何一場戰果輝煌的仗都不同,這一戰是在西方列強最引以為傲最強大而中國最不行的空戰中取得了沒有絲毫花巧的空前的大勝利。
這一戰,對中國人之提氣,無與倫比。
這一戰,更是立威之戰。
立華夏之威。
誰敢遞爪子,一刀兩斷!
――――華盛頓,白宮,羅斯福抱著病體召開了會議。
近幾天,從克裏木半島返回華盛頓之後,羅斯福的身體就時好時壞。美軍進入黃海的當兒,他的身體非常不好,包括考麥斯的建議他都不知道。
冰冷的目光掃視著眾人,副總統杜魯門、國務卿赫爾、總參謀長馬歇爾……所有人都在羅斯福冰冷的目光下低下了頭。
他們慚愧,他們做出了錯誤的決策,美國為他們錯誤的決策死了上萬人,而這還不是最壞的,最壞的是這上萬條美國士兵的命還是白死的。
當實力太過懸殊,強者可以不理會弱者的一切,世間也就沒有了“道理”存在,但當實力相差不大,那“道理”就存在了。
現在,“道理”決定了勝負手。
美國的輝煌勝利被中國人一巴掌打落了塵埃。
“有結果了嗎?”羅斯福不滿意的時候,語氣裏總是帶著嘲諷,但這一刻,隻有冰冷。
馬歇爾道:“總統先生,我們研判中國人竊取了曰本零式戰鬥機的技術,隻不過曰本製造了輕型零式戰鬥機,而中國人製造了重型零式戰鬥機。”
羅斯福閉上了眼睛,過了會兒,睜開,問道:“中國人的損失如何?”
馬歇爾滿臉羞愧。
從上到下,陸地上美國人還會小心些,但在海上和空中,美國人心裏連中國人的影子都沒有,而這也就是此次損失如此慘重的原因。
“總統先生,中國人的損失極小。”馬歇爾如實答道。
又過了好一會兒,羅斯福問道:“你們是怎麼打算的?”
馬歇爾道:“總統先生,輕型零式戰鬥機的續航航程是三千公裏,而重型零式戰鬥機的續航航程不會小於五千公裏,而我們至少在一年之內,無法製造出可以同他們抗衡的戰鬥機。”
“哼!”冷冷地哼了一聲,羅斯福道:“繼續往朝鮮增兵,能增多少就增多少。”
――――美國人得到的結論,曰本人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
一時間,不知有多少曰本人想要自殺。
如果他們當初製造的不是輕型零式戰鬥機,而是重型零式戰鬥機,那戰爭的結果就絕不是這個樣子。
現在,一切都晚了。
會議室裏,東條英機、石原莞爾、杉山元、野村直邦、嶋田繁太郎等等,有一個算一個,人人都垂頭喪氣。
他們垂頭喪氣,不僅僅是後悔,更是為局勢。
此前,他們以為對手隻有一個,那就是美國人,但現在,他們知道了,對手還有一個,就是中國人。
美國人是狼,中國人更不是善茬,他們要投降,美國人和中國人必須都滿意才行。
如果不理會中國人,中國人是不會顧忌美國人的,黑神軍的轟炸機從青島起飛,曰本所有的重要地區都在其轟炸範圍之內。
這次,中國人痛打美國人,就是對他們表明了態度。
今天開這個會,有兩個問題要商議,第一個是庫頁島守與不守的問題,第二個是談判的問題。
實際上,這兩個問題是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的投降條件。
之前,他們連朝鮮半島都還存了奢望,對庫頁島那自然更是不會放棄,但現在,情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大變。
這會兒,誰都知道,庫頁島肯定要被中國人奪走,現在,庫頁島守還是不守,問題的實質是守不守庫頁島對爭取他們希望的投降條件有利與否的問題。
庫頁島,守,還是不守?
“美國和支那開戰、中國發生內戰,這個我們必須考慮!”東條英機斬釘截鐵地說道。
眾人真是無語,這個時候,東條大傻子還在心存僥幸,希望可以繼續把庫頁島據為己有。
美國和支那開戰,這是不可能的,不管美國和支那鬧到何種程度,至少在把他們解決之前,美國和支那絕不會開戰。
沒有人和東條大傻子爭論,因為沒人可以證明美國和支那絕對不可能不開戰,而隻要有一絲可能,就沒人能說服東條大傻子,噴再多的吐沫也是白費力氣。
石原莞爾等人主張放棄庫頁島,集中力量防守曰本本土,以迫使美國放寬他們投降的條件,但東條大傻子的雄論一出,那真是我花開後百花殺,其他人全都沒了脾氣。
於是,什麼問題也不用討論了,要想繼續討論,那就必須得等到美國和支那沒有開戰的可能了。
這個時候,曰本就像是一艘沉船,而船上的人沒有一個能指揮別人,大家亂作一團,都隻能隨著船沉下去。
――――在堤川、忠州、陰城一線,美軍擋住了狂飆突進的中國人的腳步,由此,美國占據了三分之一的朝鮮半島。
中國人沒有進攻美軍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