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海鎮的牧民很幸福,因為他們是第一個牧鎮的居民。
牧鎮,是政斧在牧區的新農村建設。
牧鎮,就是讓過著遊牧生活的牧民定居下來。
拉姆海鎮是第一個牧鎮,是樣板。
牧鎮相對於以前牧民的生活,有兩個最大的變化。
第一個大變化是牧鎮的居民不再住氈帳,而是像漢人那樣住磚蓋的房子,也就是從遊牧到定居的轉變。
第二個大變化是放牧模式的改變,以前是放養,現在是圈養。
這些變化,牧民有的很喜歡,比如住大房子,人多了熱鬧,再比如牧鎮裏有醫院,有學校,在很多方麵,生活比以前好多了。
最不習慣的變化是不能像以前那樣放牧了,牛羊得關起來,他們需要把牧草割回家來喂養牛羊。
變化很不習慣,但又是必須的,這麼多人聚居在一起,如果放養,周邊的牧場肯定是不夠的。
變化不習慣,但值得,別的不說,他們現在不用擔心草原上最可怕的白災黑災了。
白災和黑災是所有牧民的夢魘。
白災又叫白毛風,是牧區一大災害,冬春季節裏,牧區出現白毛風時,大風呼嘯,雪花飛舞,到處是白茫茫一片,能見度極低,會使遊牧的牧民和羊群迷失方向。
同時,因天寒地凍、糧草不足,牧民和牲畜都可能被凍傷凍死。
第二個大災是黑災。
草原冬季少雪或無雪,使牲畜缺水,疫病流行,膘情下降,母畜流產,甚至造成大批牲畜死亡,這就是黑災。
牛羊圈養之後,不需外出放牧,白災不怕了;牧鎮裏有機井,還有獸醫,黑災自然也不怕了。
除了這些,政斧還有不少承諾,比如,如果牛羊因災害大批死亡,政斧至少承擔三分之二的損失;比如,如果有因牧草不足造成的損失,政斧負責解決,並全額負擔牧民相應的損失;比如,對牧民進行補貼,賣出一隻牛羊給予一定數額的補貼。
牧民是信任政斧的,別的不說,政斧說他們二十年內不用繳稅了就說到做到,這都好幾年了,真的是一分錢都不收。
不管這皇糧交給誰,繳納皇糧都是天經地義的,政斧連這都說到做到,那還有啥說的。
可是,盡管牧民信任政斧,盡管有了這麼多的好處,但習慣的力量是極其巨大的,所以,一年多了,牧鎮的興建現在也隻有拉姆海鎮這一個。
但是,變化既然開始了,不管多慢,隻要是真的好東西,自然就會發展起來的。
拉姆海鎮的名氣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牧民不辭辛苦跑到拉姆海鎮來看個究竟,連來自外蒙古的牧民都有。
蒙古人民是豪爽好客的,但是,那也得是在好的起的前提下,於是,不知不覺,拉姆海鎮的牧民多了一種營生。
前來參觀的牧民很生氣,但是,又對拉姆海鎮的生活很羨慕。
現在,外蒙的牧民過來參觀的越來越多,變化,在悄然地發生著。
――――金秋,九月末,韓立洪到了甘肅。
對韓立洪的到來,鄧公有些意外。
對韓立洪其人,鄧公感到不可思議,除了很多種種,鄧公不明白韓立洪為什麼這麼信任他。
青海、甘肅、寧夏、疆省,這是多麼大的一塊土地,韓立洪就是這麼交到了他的手裏,而且從來都不聞不問。
現在,這四地的官員,百分之六十都是[***]的幹部,剩下的百分之四十,還有百分之三十是他到來之後提拔的當地人。
不僅如此,韓立洪還對四地給予了大量的資助。
四地的稅收全部留下自用,再加上韓立洪給予的大量補助,那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好的。
所以,現在的青海、甘肅、寧夏、疆省那就如世外桃源一般,百姓安家樂業,處處都是一片祥和的景象。
與鄧公深談一夜,第二天,韓立洪和鄧公一起下去視察。
這次視察,看的主要是回民聚居的地區。
曆史上,青海、甘肅、寧夏成了回民聚居地是為了製衡藏民,但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
今天,中國的形勢已經得到了徹底的改觀。
在阿薩姆和納加蘭地區,現在已經移居了十萬人口,而且還在陸續往那兒移民。
如此一來,任何想在藏省搞事兒的想法都變成了根本不可行。
別的不說,要是有人在藏省搞事兒,中央政斧隻要切斷物資供應,那就是天神來搞事兒,也必定被廣大藏民拋棄。
藏省那邊沒人搞事兒,這邊也沒有,而中國從來沒有為單純的宗教原因起過衝突的,所以自然是政通人和,各族都和睦相處,沒有任何問題。
政斧對宗教人士非常友好,尤其是對回民的阿訇。
政斧對阿訇不僅給予政治地位,使阿訇成了當地的道德裁判者,擁有崇高的威望,更給予經濟上的照顧,每個阿訇光是政斧給予的各種補貼就足以讓一家人衣食無憂。
不僅如此,政斧還給予了阿訇一個極其極其重要的權力。
朝覲,是伊斯蘭教為信徒所規定的必須遵守的基本製度之一,每一位有經濟和有體力的成年穆斯林都負有朝拜麥加的宗教義務,所有穆斯林,無論是男是女,都會盡最大努力爭取一生至少要前往麥加朝覲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