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心點了點頭,與影妖一起跪在擺放著牌位的桌子前,磕了三個頭,站起身三拜,再繼續跪下磕頭,就這樣重複了三次,祭祖便是算完成了,這時候,影妖喊道:“進來吧!”
禍心朝樓梯口看去,便見大張老捧著一個名冊走了進來,他捧著的就是族譜。
“今魔教第二十九代少主與神女前來入祖祀,拜陵廟,祭天地,敬魔教諸祖,請諸位祖先保佑魔教永世長存!”大長老對著牌位一跪,便站起身,背對著牌位,打開族譜,拿過毛筆邊寫邊道道:“乙亥年三月二十五日,第二十九代少主影妖入祖祀,乙亥年三月二十五日,第二十九代神女禍心入祖祀,乙亥年三月二十五日,第三十代教主影妖留名。”
寫完後,大長老放下筆,吹幹墨跡,將族譜放下便退出祠堂。影妖與禍心盤腿而坐,禍心將族譜放在腿上看著,大致看了一遍,禍心感覺自己仿佛置身夢境,她抬眸,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這裏所記錄的事情都是真事?”
“是。”影妖點點頭:“我也是第一次看族譜,沒想到和父上描述的一模一樣。”
原來魔教的起源是這麼來的。
若幹年後,魔教會因為某些原因分成三支,魔族,隱族,魔教,而魔教創始人,是若幹年後的某個神女靈魂穿越時空到兩千年前創立了魔教……
“這事是真的嗎?讓人很懷疑啊,哪裏有這麼奇幻的事情。”禍心一臉的不相信。
“剛開始我也不相信,但是這就是真的。”影妖聳了聳肩。
“算了,不管這些了,兩千年後的事情誰又能控製呢。”禍心將族譜塞給影妖,影妖接過,一臉恭敬的將族譜放到屬於它的位置,又對著牌位鞠躬,才拉著禍心走出祠堂。
禍心雖然說著不相信,卻也不是完全不信。
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包括他們所擁有的靈術,都是匪夷所思的,誰又能說得清呢?
不過從此,她才是真正的魔教人。而她,也因是魔教之人而感到自豪。
……
鳳映寒在皇宮時表現的身體虛弱,一回府就活蹦亂跳了。蘭兒立即迎了上來,哭著道:“公主,奴婢聽說今日您受了傷,還吐血了,不知傷勢如何,嚴不嚴重?”
鳳映寒見她眼眸紅腫,恐怕是聽到消息哭了很久,她擺擺手,裝作滿不在乎的道:“小意思,你家公主我身強體壯,吐了一小口血而已,沒什麼事。”
“公主,你還說,都吐血了,你是想讓奴婢擔心死嗎?”蘭兒抹了抹眼淚道。
“好了,蘭兒,你別哭了,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是我又沒有什麼事,你就別哭了。”
知道自家公主最不喜歡別人哭哭啼啼,蘭兒用衣袖抹了抹臉,臉上尤有淚痕,但已經擠出一絲微笑:“嗯,奴婢不哭。”
鳳映寒笑罵道:“真是個傻丫頭!”
兩人一邊往府內走一邊道:“那什麼破太監還告訴我在宮裏吃飯,宮裏什麼都沒有,讓本公主吃西北風啊。”
蘭兒恢複了情緒,無奈道:“公主,並不是沒有飯吃,而是因為你去的太晚,別人都吃完了。”
“哦,好吧,那還是因為你家公主聰明唄!知道在府裏吃東西!”
鳳映寒轉口又催促道:“蘭兒,你去廚房說,今日的飯菜要豐盛點,對了,陌上幽上次的藥方還在嗎?照著那個藥方煎藥來。”
“陌上公子也受傷了嗎?”
“叫你去你就去,哪裏來的這麼多都廢話。”鳳映寒在蘭兒出門之前又補充道:“記得讓小舞煎藥。”
“是公主,奴婢知道了。”不見鳳映寒再吩咐,蘭兒便退了下去。
鳳映寒將自己扔在床上,摸著軟軟的錦被,全身心放鬆下來,笑道:“還是自家府裏舒服,那破皇宮待著太難受了。”
陌上幽笑著搖了搖頭,皇宮,不知是多少人擠破腦袋,也想進去的地方呢。
“怎麼了?你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陌上幽笑著搖頭:“映寒說的對,皇宮待著的確是不舒服。”
“對嘛!”鳳映寒閉上眼,揉了揉肚子:“真餓啊。”
陌上幽坐在桌邊斟了一杯茶水,小口喝著,鳳映寒聽到動靜,睜開眼,看了他一眼道:“那茶水都涼了,也不知道是誰煮的,又苦又難喝,你還喝。”
“人生便如茶水,總有一段時間,喝起來是苦的,但仔細品嚐,又有一絲清香。”陌上幽道。
鳳映寒狐疑的看著他,爬起身抓過他手裏的杯子灌了一口,頓時擰著眉,艱難下咽,然後道:“我信了你的邪,哪裏有香味了?還是一樣的難喝。”
陌上幽笑了一下,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