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堂上,眾人散去,女帝留下了鳳映寒。
雙方沉默許久,女帝終於開口:“寒兒,陌上幽並非池中之人,他也許俯首稱臣,定能是皇帝的得力助手,他也許稱帝造就一方國泰民安,但他獨獨不會是個好丈夫,寒兒,你懂嗎?”
鳳映寒點點頭道:“女帝,女兒知道。”
女帝歎了口氣,又道:“你當清楚,你的姐姐們對皇位虎視眈眈,若是立了誰為太子,其他人定然會對其加害,朕不得不防備著她們。”
見鳳映寒沒說話,女帝又道:“雖然這麼多女兒,但是寒兒,朕還是希望你能繼承皇位的。”
“女帝的苦心,女兒明白,隻是女兒實在對皇位不感興趣。”鳳映寒淡淡道:“若是女帝僅是想說這些,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女兒就告退了。”
女帝本來有許多話要說,千言萬語被鳳映寒的這一句話噎住,愣了半晌,才歎了口氣,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也罷,你走吧。”
鳳映寒附身一禮,淡淡道:“是,女帝萬福金安,女兒告退。”
鳳映寒身影消失在殿門口,女帝歎了口氣道:“哪個女人家喜歡穿鳳袍坐鳳椅?那個女兒家不想依靠在心愛的人懷裏撒嬌?不過都是迫不得已。”
世人看慣了女帝冷麵的樣子,都忘記了,女帝雖是身為皇帝,可她也隻是個想擁有可以依賴的懷抱的女子,僅此而已。
走出壓抑的皇宮,鳳映寒立即變了模樣,蹦跳著到角落裏,楊函玉果真正在角落裏等她。
鳳映寒笑道:“走!”
楊函玉點點頭,道:“好!”
兩人足尖點地,身子輕盈如一抹煙霧,轉眼消失。
兩刻鍾後,兩人出現在磐鳳山山腳下,鳳映寒道:“用靈力,直接穿過山。”
楊函玉點點頭,兩人身影憑空消失,轉眼出現在後山。
鳳映寒打量著四周,眯了眯眼眸,輕聲道:“上次的位置是……”鳳映寒四處看著,忽然看到一處凸起,又想到上次摔下去似乎碰到了這個上麵,連忙走過去摸了摸,驚喜的道:“就是這裏!”
楊函玉看過去,皺了皺眉問道:“這不是個普通的石頭麼?”
“沒那麼簡單!”鳳映寒微微一笑,招了招手道:“過來幫忙。”
楊函玉走過去,學著鳳映寒的樣子捏著石頭向一邊旋轉,不一會兒,兩人便滿頭大汗,楊函玉抿了抿唇:“這是不是方法不對?”
鳳映寒皺了皺眉,一腳踹過去,罵道:“什麼破石頭!”
這一腳下去,石頭被踹的縮進去,接著咣當一聲,兩人一驚,連忙看向聲源方向,隻見不遠處的空地上多出一個地穴,下麵很黑,但可以看到樓梯。
楊函玉皺了皺眉:“我記得你怕黑,還要進去麼?”
鳳映寒挑眉,理所應當的道:“這是自然!”
“那好吧!”楊函玉聳了聳肩。
“嗯!走!”鳳映寒手指一彈,食指上出現一縷火焰,她當先走了進去。
楊函玉見此,笑了笑,追上鳳映寒的步伐。
“哇,真是夠黑的,一眼望不到底。”楊函玉忍不住道。
兩人走著走著,突然腳下一空,兩人嚇了一跳,指尖的火焰猛的一滅,兩人更是慌了。
楊函玉正要動用靈力減速,鳳映寒冷靜下來道:“別慌,上次也是這樣的場景,後麵下降速度會減慢。”
楊函玉放下心,任由身體失重下降,捕捉到鳳映寒話語裏的重點,反問道:“上次?”
“就是上次出去救我哥,女帝懷疑時,我與陌上幽走暗道回來的時候。”鳳映寒長話短說。
楊函玉低聲道:“他很信任你啊!”
鳳映寒抿了抿唇,不說話。
兩人皆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便不再說話,而是細細聽著耳旁風風聲逐漸變小,鳳映寒道:“到了,怎麼還不減速?”
正說著,兩人下落速度一降,漸漸腳底踩實,鳳映寒伸手摸索一陣,眼前驀然一亮。
鳳映寒習慣性摸向腰間,不一樣的觸感,鳳映寒低頭一看,見是踏雪劍,心底唏噓一聲,看向楊函玉道:“走吧。”
兩人走出,隻有一條出路,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抬步往前走。
轉過三條小路,校場全貌便顯露了出來。
用三個字形容,就是非常大!
兩人出來的位置是正門,正好在三萬士兵前方,除了三萬士兵,還有其他人。
坐在中央的是一個年齡稍長的男人,應該是太上皇陌上泊,旁邊坐著兩個白衣少年,燁帝與陌上幽,一樣的容貌和氣質,鳳映寒竟然分辨不出誰是誰,再一旁站著一個粉衣女子,除此之外再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