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莊正不由得心裏微微一沉,他雖然沒有近距離看到具體過程,可那個黑人和警衛的話都是一樣的。身為特選出來的警衛,他不可能幫一個黑人開脫,可若真的不是黑人出手的,那事情就更蹊蹺了!
他剛才過來的時候,就仔細先觀察了現場。除了那黑人比較靠近之外,其他人都至少在兩米之外。不是黑人、也不是自己倒摔出去,那就隻能是超自然現象了!
眼看很多人看到、聽到動靜都過來了,而這警衛也沒有受傷,莊正輕聲說道:“先離開這裏再說!”
他也沒有再追問、為難那個黑人,隻是轉身離開的同時,又通過耳麥叮囑監控中心的刑警注意這一片的動靜。
沒有驚叫、沒有打鬥,雖然引起了一些人的關注,但看全的也沒有多少人,就像是有人走路摔跤了一般很快散開了。
那個警衛已經跟著莊正來到了一個避開人群的角落,兩人剛剛站定,老鍾也迅速過來了。
莊正是安全小組和中南海保鏢們接駁的代表,但安全小組的現場小組長則是老鍾,他會更不忿也是因為覺得本該都是他來完成的。經過昨晚的受挫,大家都煥發了不同的精神麵貌,尤其是老鍾。他並沒有羞愧難當的辭令,而是更加隱忍的自我沉澱下來,以其威望資曆繼續協調領導大家。受挫不餒,丟人之後也心懷怨恨,這讓莊正也刮目相看。
“怎麼一個狀況?”老鍾看著那個警衛,直接問道。
那警衛有點沉重的說道:“有點詭異!剛才我突然被一股力量給推倒了出去,當時能接觸到我的就隻有那個黑人,但我可以確定他沒有碰我,而且他也是非常的吃驚。”
老鍾目光看向莊正,現在他已經沒有絲毫的年齡、資曆看輕,完全把莊正當成值得信任的人商榷。“小莊你剛才也過去了,發現什麼沒有?”
莊正搖搖頭,又問了一句:“我看你很快就起來,似乎沒有一點問題。那股力量不大?是怎麼樣的一股力量?”
走過來的過程中,那警衛已經回憶了一遍,此刻在他們兩個的注視下,又再次回憶了一下剛才的遭遇。然後苦笑了起來:“那力量到並沒有太大,就像是毫無準備的被弄倒。但真的很詭異!我根本就反應不過來,那是……那是無形的,沒有接觸到我,似乎憑空出現的!”
說完的時候,他竟罕有的打了一個冷戰,該不會撞邪了吧?
身為一個受過教育的現代人,還是一個有功夫的武警,他當然不會相信撞邪之類的無稽之談。可剛才的遭遇實在無法用科學來解釋,要是可以的話,他寧可自己沒有看清楚,把這怪罪在附近那老黑身上,被偷襲撞倒也比這莫名其妙的摔倒好,可偏生他又能確定不是老黑推他的。
老鍾低斥了一聲:“說什麼呢?你是不是壓力太大了?你還能繼續任務嗎?”
聽到這話,那警衛立即嚴肅的立正,他是初次參與保護首長的工作,除了這樣的狀況,已經感覺丟了國家的臉,若一半被踢出去,更加會是一個恥辱,影響單位聲譽。“報告!我沒有問題,能繼續任務!”
“你確定?”
“確定!”
小聲的對話之後,老鍾讓他繼續巡視,然後跟莊正商量:“你怎麼看?”
莊正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我認為他們是壓力太大了,我第一次參與這樣的任務,也是非常緊張,甚至出現幻覺。”老鍾輕歎了一聲。
莊正還是沉默,這種違背常理了的情況,是難以說服別人的。而且不是自己親曆,他也不能百分百斷定剛剛那警衛就沒有出問題。但在內心深處,他是寧可信其有!不是說相信詭異撞邪,而是可能有未知的、違背常理的力量——從科學角度來說,他修煉出來的內功,也是屬於違背生理解剖常理的!
“你相信他的話?”莊正的反應,讓老鍾覺察出來了。
“小心無大錯,還是上報一下吧!”莊正說完,對老鍾點點頭,先走開了。
老鍾雖然覺得這未免大題小作了,顯然是那個警衛因為緊張、疏忽摔倒了,為了怕承擔責任才編出那麼無稽的理由來,但仔細琢磨了一下,莊正說的也有道理,保護首長就是要小心再小心,多一層保護總不會有事的,而這突發狀況也都在監視畫麵裏麵,上麵也會知道,如實彙報也是必須的。
在他琢磨的時候,離開的莊正已經先調到中央保鏢的頻道,簡略告知了這起意外,讓他們做好違背常理問題的思想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