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這個城市的秋非常短暫,似乎夏剛剛才一過去,剛剛換下了短袖襯衫和空氣就席卷而來,街道上的行人同樣轉眼間就穿上了棉衣乃至羽絨服。
這會兒剛剛是下班的時候,耳邊充斥著汽車的喇叭聲還有發動機發動的聲音,空氣中彌漫著各種各樣的味道,汽車尾氣,路邊攤上臭豆腐的味道,還有糖炒栗子的甜香,幾乎要讓你的鼻子感覺無所適從。
一個身形略顯單薄的中年婦女騎著一輛電動車,順著人行道進了馬路邊的那家第一人民醫院,匆匆將車子挺好,拎著一個半新的保溫盒匆匆往住院部行去。
當她剛剛走到一間高級病房門口的時候,卻發現,一大群醫生護士從那個病房出來了,一個護士看到她,眼睛裏露出了一絲同情之色:“很抱歉,呼吸機出現故障,意外脫落,病人因為窒息,已經搶救無效,確認死亡!還請節哀!”
到這裏的時候,這個護士心裏還是帶著一些幸災樂禍的心情的,畢竟,這個病房的值班護士是她的老對頭,這次出了這種事情,鐵定是要倒黴的了,畢竟,能住得起高級病房的人,哪個是好打發的呢?
這個頭發已經有了大半花白的婦人木著一張臉,手一鬆,保溫瓶落到了地上,破碎開來,裏麵還冒著熱氣的飯菜灑了一地。
在收拾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一封遺書。
“媽: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死了!很抱歉,我曾經對您過,將來有了出息,一定會好好孝敬您,可是,我如今已經是而立之年的人了,還要您為我操心!
“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薇薇,她還,安玲又再婚了,怕是顧不上她!若是薇薇問起,就我去國外治病了!我找朋友幫我做了一些視頻,每年生日的那會交給薇薇。能瞞一是一吧,我受過的苦,不想讓薇薇接著受,等到實在瞞不住了,到時候再!
“我所有的財產憑據都放在保險箱裏,密碼是薇薇的生日。我做不了別的事情,隻能給你們留下那麼點東西!
韓澤絕筆”穿越到景帝年間韓澤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渾身上下燒得滾燙,心裏也是迷迷糊糊的,自己服下去的安定怕是就是一頭大象也該栽掉了,怎麼可能還能活著。
一隻帶著涼意的手伸過來,托著他的背將他扶了起來,一個堅硬的似乎是勺子一樣的東西撬開了他的牙齒,苦澀的液體湧入口中,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幾乎嗆進了氣管,不禁大聲咳嗽起來。
“阿蘇,心些,怎麼毛手毛腳的!”另一個略帶著些尖利的聲音響起,“大公子還病著呢!”
叫阿蘇的人一邊諾諾稱是,一邊伸手給韓澤順氣,韓澤心中覺得莫名其妙,莫不是人死了之後,還能做夢不成,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身邊那個阿蘇低聲道:“大公子,快把藥喝了吧,喝了藥才會好起來!”
韓澤下意識地喝了幾勺子苦藥,感覺自己簡直就像是被泡在黃連湯裏頭了,無論如何也不肯再喝了,阿蘇勸了一番,見韓澤沒有半分要動搖的意思,隻得又端過來一碗蜜水,服侍著韓澤喝了下去。
韓澤喝了一大碗蜜水,總算嘴裏不再那麼發苦了,睡意再度上湧,他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
他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他變成了一個叫做韓則的男孩,出身在漢朝,曾祖為韓王信,雖這位很那位因為謀反被呂後誅殺的韓信同名,不過這兩人無論是才能還是結局都差遠了。
這個韓信乃是戰國時韓國王室後裔,後來一心跟著劉邦,曾經受封為韓王,因此被人稱為韓王信。
劉邦這人不怎麼地道,漢朝建立之後,就將韓王信的封地安排在了潁川,是要抵抗匈奴。韓王信也不是傻子,見劉邦將他當作了棄子,然後很幹脆地帶著人馬投靠了匈奴,後來,在文帝十四年的時候,又投歸了漢朝,韓則的祖父韓頹當被封為弓高侯,堂伯父韓嬰被封為襄城侯。
他的父親名叫韓述,如今正是弓高侯府世子。
當然,這些信息裏麵,韓澤熟悉的也不過就是漢朝,劉邦,文帝,就算是那個韓信,他也差點就跟那位淮陰侯給混淆掉了。
但是,讓他比較崩潰的是,這裏麵還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他卻是聽過的,那就是他的弟弟,韓嫣。
實話,古往今來的名人中,少有人的名字取得這般女性化,而且,這個名字在史書上還留下了非常不光彩的一筆。
韓澤對韓嫣這個名字的印象來源於很多年前看過的一部電視劇——武大帝》,這位據是漢武帝劉徹的伴讀,不管野史正史上都是劉徹的男寵的人,最後死得也不是那麼光彩,是被王太後給毒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