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他為簡安樂安排的病房的時候,裴浩軒讓護士過來重新把一切都安置好。
“醫生說了,你從樓上跳下去傷了腦部。”裴浩軒直到現在想起那一幕還覺得心慌不已,隻差一點,他就能拉住往下跳的簡安樂,可也隻差那麼一點距離,他眼睜睜的看著簡安樂消失在了他的視線範圍內。
正是那一次,他才知道了,原來自己是會害怕的,害怕這個女人消失在他的麵前。
“這些天先在這裏好好休息,按照醫生說的,哪裏也不要去,把你的身體調理好。”裴浩軒彎著腰,輕聲說著,他抬手,想要在簡安樂的臉上撫摸一下,可在看到這人的目光之後,還是放棄了。
簡安樂的目光冷漠,夾雜著濃烈的恨意,看的裴浩軒一陣心驚。
“少在這裏裝模作樣!”簡安樂冷笑,用力的推開裴浩軒:“你還來這裏幹什麼?假裝對我關心有用嗎?小溪的命已經沒了,還是說你想要我的肝要我的命?!”
“小溪的事情是意外,我說過,我根本沒想過她會離開!”裴浩軒皺緊了眉頭,他知道自己的解釋很蒼白,但是他不想在簡安樂的眼裏隻能看的到抗拒和仇恨。
簡安樂嘲諷的笑了:“你沒有想過?你在說笑話嗎?裴浩軒你記住!你和簡暖暖一樣,是殺人凶手!小溪的命是被你們奪走的!是你親手害了你的女兒!這筆賬我不會放過的,我一定要討回來!”
“我......”
裴浩軒還想解釋,但是簡安樂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甚至出現了呼吸難以進行的情況。
他隻能快速的把醫生叫過來,對簡安樂再次的打了一針安定劑。
“裴先生,簡小姐現在的情況接受不了任何的刺激,所以我建議您最近最好不要出現在她的麵前,要不然,我們擔心她的大腦會再次的受到刺激,導致腦部的問題更加嚴重整理詩情小。”醫生猶猶豫豫的說著。
裴浩軒深深地看了一眼此時閉上眼睛的簡安樂,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他離開之後,並沒有馬上回到晨晨的病房,而是獨自一個人回到了他和簡安樂的家。
此時的裴家格外的安靜,保姆和管家被他放了假,所以空大的房子裏沒有一個人。
可能是對比太過明顯,裴浩軒想到了之前他回家的時候,客廳的燈光總是亮著的,而沙發上也總是坐著一個女人,正是每次不管自己有多麼冷漠,都會笑著迎接他的簡安樂。
裴浩軒抬手,在自己的眼睛上按了按,一個人緩步坐在了沙發上。
以前,他每次回到這個地方都覺得是一種折磨,因為要看到簡安樂那張臉,所以他除了必須回來處理一些事情,從未踏進過這個家一步。
因為對簡安樂的厭惡,所以他對小溪的感情也變得十分複雜,一直在克製住自己對小溪的親昵。
現在回想起來,裴浩軒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那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可是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