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醒來,陸墨沉覺得頭有些痛,他昨天喝醉了,拒絕了司機的接送,便一個人毫無目的地亂走著。
……這是哪?
陸墨沉睜開眼,僅一瞬間,那雙眼眸中的混沌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清醒。
你醒了,溫然早早地就起來了,她剛從廚房做完早飯準備將陸墨沉叫起來,沒想到他就醒了,早飯已經準備好了,先起床洗漱吧。
陸墨沉並不接受她的好意,反而微微眯著眼睛:你怎麼在這裏?
昨晚你喝醉了,溫然想起陸墨沉昨夜的話,嘴角漸漸上揚:你倒在了我家門口。
陸墨沉這才發現自己赤裸著身子,當下想起昨夜的旖旎。他沉默著穿上衣服,卻不小心看到了床單上一抹晃眼的紅色。
你……陸墨沉驚訝地看向溫然,她是第一次?
溫然紅著臉,緩緩地點了點頭。
不知怎的,陸墨沉的心中突然升起雀躍來,他有些激動地走向溫然,腦海中卻突然閃過那張婚紗照。
頓時,他停住了腳步,臉色漸漸冷凝:沒想到你為了錢,還真的什麼都能做得出。
溫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陸墨沉強壓住心底的躁動,諷刺出口:補一個膜大概需要不少錢吧,放心,錢我會給你的,包括昨晚的服務費。
這樣說著,陸墨沉果然從西裝口袋中拿出支票,在床頭櫃上拿起筆,刷刷地寫著,隨後扔到了溫然麵前。
夠了吧?
溫然低下頭,看著飄飄悠悠落在腳邊的支票,陸墨沉瀟灑的簽名仿佛在嘲笑她,嘲笑她的癡心妄想。
剛剛動容的心又被冰封起來,溫然低笑一聲,蹲下身子撿起支票,再抬起頭時,那雙眼又是平淡無波。
多謝陸總了,說完,她站起身來,冰冷地驅逐著,沒有其他的事的話,陸總該走了。
陸墨沉忽略心中的鈍痛,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離開。
門被關上,溫然將支票放進抽屜裏,看著門,怔怔地出神。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
喂,你好。溫然剛換了手機號,實在想不出會有誰給她打電話。
然然,電話那頭,溫潤的聲音響起,你在哪兒?
明燁,我在外麵工作。溫然抿了抿嘴,給她打電話的,真是她的未婚夫,也是她的……仇人。
然然,你是蕭家少奶奶,不必工作。明燁輕笑出聲,婚禮上你逃跑了,是我哪裏做的不對嗎?
沒有,是我還沒準備好。溫然實在不想和仇人多做交流,便找了個借口掛斷電話。
剛鬆了一口氣,電話接著又響了起來,溫然看到上麵陸墨沉三個大字,猶豫一會還是接了起來。
下午有個宴會,你需要和我一起去,陸墨沉公事公辦的聲音響起,根據合同,你還要負責我生活上的一些事,我希望今晚就能在別墅裏看到你的行李。
說完,不等溫然回答,便掛斷了電話。
溫然歎口氣,合同上是有一條,她需要住進陸墨沉的別墅。隻是一想到以後兩人要朝夕相處,溫然就覺得有些疲憊。
打起精神,下午跟著他一起去了宴會酒店。
酒店大廳金碧輝煌,頂上掛著銀白色的彩帶,在多彩吊燈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溫然亦步亦趨地跟著陸墨沉,打算在這場宴會中做一個透明的女伴。
陸總,你來了。剛進大廳,門口旁便有人招呼著陸墨沉,溫然側頭看去,是一個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
陸墨沉似乎和男人有合作,當下微笑著與他握手:劉總。
兩人寒暄了幾句,劉總的目光便黏在溫然的身上拔不出來了,陸總,這是你新招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