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衍,我得走了,我們不能再待一起!”這個男人逞逞嘴上功夫還行,但如果真和秋良崢鬥,他會輸得骨頭渣都不剩。
“怎麼?怕他知道後,會用更變態的方式對你?”白景衍毫無所謂的態度,低沉的嗓音裏實在聽不出一絲懼意。
“他怎麼對我,我都隻有認!大不了被他玩死。但這一切從最開始就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我不想你被牽連,你是無辜的。”喬葉說出心中的擔憂。
“既然睡了你,我還怎麼能無辜?”
白景衍眸光亮得仿佛可以把喬葉心底的黑暗驅散,她望向他,心頭無法抑製地湧上一股暖流,怔然間,他的手伸來,捋了捋喬葉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安全帶係好,帶你去個地方。”
……
深夜的博擊俱樂部,客人還很多。
怒吼、咆哮、痛呼,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不絕於耳。
白景衍要了個單獨的格鬥間。
喬葉換好博擊服出來,厚實的拳擊手套將她一雙蔥白小手牢牢包裹住。不舒服,很沉,手上像吊了兩個秤砣。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喬葉搞不懂他想著什麼?
“來~”白景衍打發走教練,帶喬葉站在一條長長的沙袋前。
他指指沙袋,要喬葉用盡全身的力氣打過去。
他是要自己借用這樣的方式發泄內心情緒?
“打完又有什麼用?三天後一樣要回秋良崢那裏!”喬葉情緒低迷。
“三天後的事,三天後再說!現在,你,衝這……打!”
白景衍身上穿著舒適的休閑衫,風采卓絕,儀表不凡。
喬葉看看神清氣爽的他,再聯想到自己狼狽落魄得像條狗,這樣一比較,心頭更不舒服。
她咬咬牙,一拳頭掄到沙袋上。
然而她的力氣實在小,沉甸甸的沙袋隻是輕微來回晃動,跟被風吹似的。
如此無用的她白景衍看不下去,“讓開!”
他用身體將喬葉擠開,沒戴手套的拳頭猛地往沙袋上一擊——
厚實的圓柱形沙袋上,立即呈現一個深深的坑。
“看清沒?這樣打!”白景衍親自示範,並說,“淚水是無能的人才有的東西!你是誰?你是夏喬葉!當初手撕小三,痛扁秋良崢那股狠勁去哪兒了?連肚子裏孩子都敢拿掉的那股果敢去哪兒了?夏喬葉,現在就叫讓打個沙袋而已,別叫我看不起你!!”
無能?
喬葉望進他瞳底深處,心弦被他輕易一句話撩撥。
不,她才不孬!
她要怒吼,她要咆哮,她要欺負她的人,統統見鬼去!
“秋良崢,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在狠狠傷害我後還要我繼續愛你?!”
呯——,喬葉一聲吼,拳頭重重掄在沙袋上。
“秋良崢,是不是在你眼裏,我就是個毫無尊嚴的玩偶,隻能任你擺布?”
呯——,喬葉氣息粗重,眼睛一下子紅得厲害。
“秋良崢,曾經我愛你愛得比自己還多,每分每秒腦子裏想的都是你,但你怎麼對我?你無視我,冷落我,你包養情人,你還想在外麵生孩子。秋良崢,在你那麼傷害我之後,哪來臉要求我給你生孩子??”
呯——,想起醫院台階下,自己身下那一大團大團的血跡,就像碎玻璃狠狠紮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