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夢緩緩來到床前,身子無力的坐進去,整個人疲憊頹廢。
“我不清楚你和你爸之間怎麼談,但我想,你們是男人,況且他又是你父親,就算他真的什麼想法,你也會把我瞞著,不叫我知道。保全他顏麵是一方麵,不讓我傷心也是另一方麵。但良崢,你不是女人,不明白當一個女人最重視的東西被人搶走後,那種不安和憤怒足以抹平一個女人所有的優雅和膽怯。”
“我又另外找人查了這事,之後親自去找黃麗。我要她立即離開我丈夫!”說到這裏,想起當時黃麗的囂張和挑釁,王夢就發誓,無論如何她都要叫這個小賤人嚐到代價~
“我把她家砸了,這還不算,我又看她肚子微微挺起,雖然不明顯,但我是過來人,我知道那代表什麼。我一腳踹她肚子上,當時她就撅在地上,血流一地。”
聽到這裏,秋良崢狹眸驟然睜大,“你把孩子踢沒了?”
他來母親跟前,神情透著緊張。
父親說過,誰若能動黃麗以及他們的孩子,那麼他絕不放過。
王夢看兒子,反問,“難不成你還真想那個小賤人生下兒子出來跟你搶財產?”
“媽,你太不冷靜了!”這個時候的秋良崢哪還有心思管財產的事,他焦頭爛額,覺得經母親這一鬧,父親必定大發雷霆,黃麗住進秋家是遲早的事了。
事情都做出來了,王夢也不會再後悔,她隻說,“反正我說什麼也不會叫那女人好過,大不了玉石俱焚!”
王夢豁出去了。
聽母親有魚死網破的打算,秋良崢隻能先勸慰,“別急,爸再怎麼稀罕那個女人,也要顧念顏麵。事情鬧大了,他老臉也不好擱。咱們先靜觀其變,看爸那裏有什麼動靜再商量接下來如何做?”
夢空洞的眼神看兒子,神情呆滯,點頭。
秋良崢下樓,喬葉問他王夢情況如何?
秋良崢沉默。
其實想也知道向來高傲不可一世的王夢怎麼接受得了這樣的打擊?
她此刻一定是人生最難過的時候。
“她往黃麗肚子上踹了一腳,也不知道情況如何,我得過去看看。”秋良崢想,如果黃麗的孩子保不住,那麼父母之間的婚姻也有可能保不住。
他說到這個,就叫喬葉想起當年她把艾美推下樓梯那一幕。
對一個女人來說,生平最大的恥辱不外乎就是被人搶走老公吧?
見喬葉目光落在自己臉上,卻無焦點,恍若正沉浸在什麼回憶裏。
秋良崢猜,喬葉可能想到當年他和艾美的事了!
麵對丈夫的背叛,母親和喬葉都是同一種人。
那些不開心的往事,秋良崢不願回憶。
他想起什麼,又說,“剛才那幫人給我打了電話,說是爸把他們弄走了,看樣子是時刻保護黃麗。”
“你說那些保鏢?”喬葉記得他們應該是等在別墅外麵的。
有可能是秋天利也認得他們,然後就順便調走去照顧黃麗了。
秋良崢說,“我另外給你弄幾個過來。”
“有兩個就行,人太多反而弄得我束手束腳的,不舒服。”喬葉真的覺得走哪兒都有一群人跟著,陣仗大,沒什麼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