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非,你說,現在我能怎麼辦?”白景衍氣得發狂,幾乎聽見身體內血液急促流動的聲音。
握著的拳頭沒有哪一刻鬆開過,骨髓處淩厲突起,泛白打顫。
他的眼睛不知不覺間已經充了血,如同野獸的眼睛猙獰可怕。
可是越憤怒,他越沉不下心來思考問題,他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幫喬葉減輕她受到的傷害!
心疼這對可憐的愛人,溫非旁觀者清,唏噓間,也隻能說,“唯今你隻有徹底斬斷對喬葉的情感,秋良崢才不會妒忌,或者是利用傷害她從而傷害你,喬葉的日子才會過得輕鬆一起,至少身體上的折磨會減少。而對你來說,這也才是新生!”
“剛才……她要我帶她走……”白景衍心裏的疼一分一分更加明顯。
他是不知道喬葉為了替他澄清而在秋良崢那裏過著非人的生活那麼久,一直以來喬葉的水深火熱他毫不知情,更完全體會不到。因為他和高青遠在異國他鄉遊玩散心!
可能無數次當她在秋良崢身下痛苦承受的時候,她心裏腦子裏,想的都是自己趕緊去解救她。
她的哭泣,他看不見。
她的傷痛,他感受不到。
白景衍想,她是真的受夠了,真的猶如活在地獄,才會要自己帶她走吧!
她是真的過不下去了……
溫非的神經因為白景衍的話而緊張起來,他身子陡然往前,隔著一米見寬的桌子緊緊盯著白景衍,“你是說,她要你帶她走?”
“她全身是傷……”白景衍說不下去,心口的痛直湧喉嚨,就像什麼東西勒住他的脖子,他要窒息。
溫非問,“你如何回應?”
想到自己的絕情,白景衍牙齒都要咬碎了,“我說我可以不計一切幫她離開秋良崢,但給不了更多。”
“景衍,我知道你現在心裏難受,但你這麼做,是正確的!你身邊已經有高青,做為一個男人,你應該知道什麼為重!而且公司還處於風口浪尖,你如果真幹出什麼事,那公司及你本人的形象都無力回天。”
溫非讚同白景衍的做法。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他看的問題會更透徹。
他有一個猜測,脫口而出,“我在想,喬葉為什麼會突然約你出去!並且對你提這樣的要求!”
就溫非看來,喬葉與秋良崢已經有了女兒,就算為了小乖,那也是安安心心跟秋良崢過的,可怎麼就又想到了白景衍?
“昨晚我和高青還有嶽父嶽母吃飯,偶遇他們一家三口。我想,回去之後一定是秋良崢又借題發揮,喬葉終於受不了,所以才來找我。”白景衍說出自己的想法。
“真是這樣單純,也就好辦。往後你與喬葉劃分界線,秋良崢自然不會太為難她!”溫非就怕事情發展是另一個方向。
白景衍也並非為愛衝暈頭腦的男人,與溫非心有靈犀,知道他擔心的是什麼?
“你怕這是秋良崢的又一個陰謀?”白景衍直接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