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京城熱鬧的又跟往昔一樣,就連城門口也是車水馬龍,很難想象到兩個月前發生過什麼,終一坐在馬車內掀開車簾笑著感歎道。
“呼~呼~呼~”聽著身旁此起彼伏有節奏的呼嚕聲,終一皺了皺眉,無奈的搖搖頭,這小子,半夜也不知幹什麼好事去了。
馬車內一人睡得香甜,一人看書則看的專注。
大約半個時辰後,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籲!世子到了。”馬車外趕車的餘風喊道。
馬車內正專注看著醫書的終一聽到了餘風聲音,便合起書本,毫不客氣的用腳踹了踹身側睡得死豬般的人。“到了,起來了!”
那人微微動彈了下,輕嗯聲,便又沒了動靜。
李終一的眼睛看著他嘀溜的轉了一圈,隨即勾起一抹笑意,開口大聲道:“哎呀!這是誰家的姑娘啊!這麼漂亮。”
“恩~恩~哪?哪?”那熟睡中的人兒立馬驚醒過來,左瞻右看。
李終一失笑出聲。“嗬嗬~”
“李終一,你又騙我~”話落馬車一陣搖晃。
下了馬車,李終一理了理被他扯皺的衣領,蹙眉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不知道啊?”
“你是君子還是我是君子啊!”子軒白了他一眼。
子軒抬頭仰望門楣上掛的那個玄漆牌匾,上麵寫著剛勁有力又氣勢磅礴的四個大字‘玄武學堂’。“這就是你說的學堂啊!”
終一洋洋自得的點點頭,這就是他提議的建的學堂,看著這都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跟我進來吧!”李終一熟門熟路的自大門走了進去,途中碰見兩三個人,看見他都是恭敬熟稔朝他喊道:“世子。”
終一也笑容燦爛的回應,問道:“今日上的是什麼課?”
“騎射課!”
終一笑著答謝,便帶著子軒往騎射練習場走去,邊走便跟他介紹道:“玄武學堂設的課程很是精簡,隻有三樣,這第一樣就是騎射,第二樣就是兵法,專門講用兵之道,有時學堂還會組織小演練,讓學生分為兩派,模仿戰場的形式進行較量,這個也是我的的主意,因為我覺得先生在台上講的再多再好,那也是紙上談兵,還不如親身體驗來的更直接。正因為這樣,這個課程格外受學生們的喜愛。這第三樣嘛就是最基礎的識字,萬變不離其宗,字是最基礎的開始,隻有學會了識字,才能獲得更多的知識。”
玄武學堂的騎射場與玄武大營的練兵場相隔不過數十米,所以在這邊還能聽到將士們那殺氣騰騰叫喊聲。“殺!殺!殺!·······”
當初選址時也是故意為之,為了就是讓這些學生們感受到那份不一樣的氣勢,激發他們學習的動力。
終一帶著子軒來到騎射場時就看見有三十餘穿著學生服飾的孩子,大多還是男孩居多,女孩偏少。這些人分為兩邊,一批已經在馬上策馬奔騰,手中弓箭也像模像樣的射了出去,雖然沒有射中靶心,好在也插在了靶上。另一批則站在場外加油呐喊,氣氛可謂激烈。
這些大多都是那日在大廳內將領的孩子,因為玄武學堂還在初建階段,許多事情還在摸索,所以並未大規模的招收子弟。但隻是這短短的三十餘人,就夠整個學堂的先生頭疼,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這不,授課的先生在場外拚命的呐喊,場中那些策馬奔騰的人也不見停下來。
“劉刀,你們快停下來,王誌你們聽到沒有。”先生扯著嗓子喊道。
場中的人示若未聞,繼續在場中策馬奔跑。
終一看著失控的場麵搖搖頭,徑直走到那群加油呐喊的人群中,伸手拍拍了其中一人的肩膀。
那人轉過頭,一臉尖嘴猴腮的看著終一,意外的喊道:“世子,你來了!”。
這男孩正是那日在府上抱怨瞿顯瞿將軍的兒子瞿道,在這書院中算的上一霸。
“是啊!今天有空就帶了個朋友過來看看。”終一笑著應和道。他平日要去宮裏讀書,隻有每逢沐休的日子才有時間,本來他今日又要去醫館幫忙的,但子軒不知從哪聽到了他們家籌建了個學堂,便一大早的上門來堵他吵著要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