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終一沉默,思索良久後才緩緩開口道:“如果事情的發展一切順其自然的話你說的我會考慮,但如果是要我做出那種有餑倫常的事我是絕不會......”
陸子軒笑了笑。“放心!不會讓你做那種事的。”
因為那個會有人替他去做。
最後一句陸子軒沒有說出口。
經過陸子軒的一番開解,李終一心中的鬱結頓時消散了不少,眉眼也終於舒展開來,臉上露出了這一個月來的第一個笑容。“謝謝你在背後為我做的這一切。”
“誰讓你是我兄弟呢!我不為你兩肋插刀誰插。”陸子軒說道。
“說的好!既然是兄弟,那我們兄弟是不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李終一道。
“那是自然!”陸子軒不假思索道。
“那就好!”李終一放心的點點頭。
“好什麼啊?”陸子軒皺眉狐疑道。
“好在啊!有你們陪我一起打光棍啊!”
陸子軒的嘴角抽了抽。“你說什麼?”
“今生我要是娶不到默然,打光棍,作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兄弟,你,自是也要陪著我一起打光棍。”李終一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轉身走出了大宅。
“李終一,不帶你這麼玩的。”大宅門內響起某人的哀嚎。
......
......
在之後的幾個月,李終一率領玄武軍跟匈奴經曆了數次大戰,且連戰連勝。
而後不久在江南平亂的三皇子也率軍北上,與李終一的玄武軍會師,在兩軍的強強聯手下,終於在年中將匈奴徹底驅逐出境。
彼時,舉國歡慶。
故,李終一與三皇子李奕銘率軍凱旋回京時,百姓下跪高呼:“成親王世子千歲千歲千千歲,果親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宮慶功宴上,百官敬酒朝賀。
“世子王爺此番大敗匈奴,救秦國百姓於危難之中,可謂是立下了不世功勞。”
“不錯!世子王爺此等功績定將載入史冊,為後世流傳。”
對於大臣們的一味誇讚,果親王李奕銘沒有任何回應,依舊神色自若的喝著酒。
相比果親王李奕銘的高冷,李終一的態度就要平易近人的多。
李終一聞言笑了笑,對著眾臣淡淡道:“此番大勝,驅逐匈奴,單憑的不是果親王和我二人,而是眾將士齊心抗敵。”
“所以論功行賞,三軍當為先。”
眾人聞之有理,皆點頭。
“三軍自然當賞,但首功之居非世子和果親王不可!”有人道。“諸位說是吧?”
“不錯,不錯!”立馬有人附和。
李終一笑了笑不再言語。
“可是這封賞該如何封啊!又由誰來封啊!按例封賞一事應由皇上下旨......”說話的那名官員說到一半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欠妥當,便知趣的沒在往下繼續說了。
皇上?
若無人提起,眾人似乎都快要忘記秦國還有個皇帝在。
說是皇帝,但在眾人心中已是名存實亡。
雖然名存實亡,可畢竟是秦國的皇帝,既然是秦國的皇帝,自然還是不能不聞不問。
於是,有人朝獨自飲酒的三皇子李奕銘開口問道:“三皇子,現如今匈奴已平,不知皇上何時擺駕回京啊!”
李奕銘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掃視了眼在場的眾人,隨即緩緩站了起來,沉聲道:“有一事本王忘記跟眾位大臣說了。”
眾人麵麵相覷。
什麼事啊?
“父皇,也就是眾位大臣的皇上,在幾個月前便以於江南病逝殯天了。”
李奕銘話一出,殿內嘩然。
李終一一震。
李奕玨手顫的筷子掉落。
病逝殯天了?
怎麼就病逝殯天了呢?
“三...三哥,你說.....你說什麼?”李奕玨站起身來,一臉不可置信,說話的聲音中都不由得帶著一絲顫抖。
“我說父皇殯天了。”李奕銘重複道。
李奕玨的身子頓時晃了晃。
“三皇子,皇上真的殯天了嗎?你可莫要跟臣等開玩笑?”傅閣老也站起身來凝聲問道。
“閣老認為本王會拿這等事開玩笑嗎?”李奕銘肅聲道。
傅閣老瞳孔縮了縮。“皇上怎麼就突然殯天了呢!”
“幾個月前父皇從匈奴手中逃脫來到江南時,已然受了重傷,盡管之後本王竭盡全力的命人醫治,可仍藥石無靈。”
“本王怕父皇死訊的消息一旦傳出,將對我軍士氣以及戰局造成影響,故封鎖消息秘不發喪。”
原來如此啊!
眾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