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了。
父親用性命,給她換來了鄭氏帝國童養媳的位置,擠掉了他捧在心尖上的女孩,可是那顆在他心裏早已經生根發出的芽,也能一並擠掉麼?
那個女人,就是一株長在他心上的罌粟花,讓他戒不掉,也離不開。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她麵前,鑽進後座,她倒頭便睡,夢裏,是無止境的黑色潮水,一會湧來,一會退去。
淩晨6點,車隊到達迪拜七星級帆船酒店。
未來一周,這裏被鄭氏集團包下了,分部全球的各分公司高層,股東,全都會彙集到這裏,參加一年一度的總公司年會。
鄭氏,一個足以用帝國來定義的跨國大集團,以食品業發家,迅速占臨連鎖超級市場這塊大肥肉,市場裏60%的產品,全出自於鄭氏製造,帶動了多領域,多行業的發展,之後隨著公司的不斷壯大,商業的觸角也衍生到了傳媒行業,地產界,大肆收購公司,等等。
鄭氏的現在掌舵人,正是鄭家第9代傳人鄭新爵。
酒店大門外,整齊的排列的是來自鄭氏的高層主管,他們剛剛接到消息,總裁的車到了。
夏詩雨被司機叫醒,下車,陽光照的她頭昏昏沉沉的。
香檳色的房車停穩,鄭新爵一身尊貴的從車裏下來,目不斜視,倨傲的往前走,俊美如神的臉,刀刻般的嚴酷。
跟在後麵的夏詩雨,跟他保持著一段距離,與美國的同事走在一起。
忽然,鄭新爵停下步伐,後麵的人全都撞成一堆。
有人刹不住車,直接把夏詩雨給推了出去,害的她腦袋直直的撞到鄭新爵的背上。
“啊——”
“夏總~~~~~”後麵犯了滔天大罪的那個同事,叫的那叫一個鬼顫。
夏詩雨撐著他的背站穩身體,溫怒的皺起眉,瞪著他的後腦勺,他幹嘛停下來。
長臂往後一攬,鄭新爵將她直接攬到身邊,冷酷的臉上,好似隻有對她才展露笑容似的,羨煞旁人:“總裁夫人,我們還是一起走吧!”
夏詩雨一怔,像是有光照進她的心裏,直愣了半天,才恍然頓悟,她挽上他的手臂,對他笑笑,偶爾,他也會心血來潮的跟她演戲,裝模作樣他向來最在行。
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是溫熱的觸感,內心想要疏離,可又帶著某種渴望,亂了她的心智。
進了電梯,夏詩雨就立刻抽回自己的手,安靜的垂放在身體兩側。
鄭新爵轉開頭,臉上透露著失意。
電梯一格格的上升,無言的氣氛讓人窒息。
“昨天晚上,本想告訴你一件事的,跟你有重大關係,不過你走的太快,沒機會聽。”鄭新爵在邊上悠悠的開口,打破沉默。
夏詩雨不解的看他:“跟我有關?”
“沒錯!”
鄭新爵挑眉,露出燦爛的笑容,這讓她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男人笑的多有好看,內心就有多歹毒,所以她能肯定,絕對不會是好事。
“在美國看不到國內的報紙吧,哎——,對你來說可是一個大事,你多了一個妹夫了,知道是誰?”眸光如琉璃般的閃爍著,他愛極了她這張因為緊張而變白的小臉,她越是害怕,他越要吊她胃口。
“誰?”夏詩雨聽到自已的聲音,莫明的帶著顫意。
“尤——俊——熙!”一字一字說出這個名字來時,鄭新爵臉上的笑容明媚到了極致,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觸摸到她心髒的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