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美國!你同意的話,我會一門心思生孩子,孩子出生後,鄭新爵可以把孩子帶回鄭家,至於我,除非我願意,不然誰也不能命令我回來。”夏詩雨已經沒有信心再跟這個男人生活在一起,隻要能夠不看到他,讓她做什麼,承受任何的痛苦,她都願意。
鄭新爵愣在那裏,心被狠狠刺痛,原來她又想要向5年前那樣,一走了之,從他的世界逃離出去……
這個女人的心,從來都是這麼決絕。
鄭振中靠在那裏重重的歎息,停頓了好一會才說道:“詩雨啊——,爺爺知道你心裏很委屈,但是你說的那些,對一個女人來說有多殘忍,懷孕的時候,你沒有丈夫陪著,孩子生下來,一天天的長大,你身為母親,你狠的下心讓他離開你麼,孩子沒有母親的陪伴成長的話,對他說來也是缺憾,所以,爺爺希望你能再考慮考慮。”
夏詩雨心裏跟灑了一霜般的蒼白酸楚:“不用考慮了,殘忍也好,缺憾也罷,相信,我的人生也隻能如此了,請爺爺成全。”
鄭新爵望著她空洞,麻木不仁的臉,拳頭握攏,目光中滿是鬱痛:“你不爭取,怎麼就知道沒有轉機呢,不用問爺爺,你的事我來做主,我不準你去美國,我不準——”
他拽著她的手臂,粗暴的拉出鄭振中的房間。
鄭振中坐在床上,又是一陣歎息,管家彎腰說道:“老爺你看,其實少爺對少夫人還是有感情的,我還沒有看少爺傷心過呢。”
“你沒有看過,我看到過,其實5年前詩雨要走,他心裏也是很難過的,隻是新爵他的性格太傲,經不起傷害,也不懂得用正確的方法去挽回,很多事情我都看在眼裏,我知道這兩個孩子心裏是有對方的,哎——,真不知該怎麼幫他們才好。”鄭振中心裏很是沉重,他的身體他自已知道,沒好久可以撐了,隻有他們能好好生活的,他才能安心的離開。
“老爺,我說句不該說的,我覺得,少夫人要去美國的事,你就交給少爺處理吧,你若是答應了,那少爺心裏除了傷心跟無奈之外,別無他法,隻會更加恨少夫人,倒不如把權力交給他,讓他們夫妻兩人好好談,沒溝通才是最重要的。”
鄭振中沉思了片刻,微微額首。
夏詩雨被鄭新爵拖出房間,不管不顧的直往樓上拖,他的力氣大的驚人,完全不給她掙開的餘地。
“放開你的手——”夏詩雨對他冷聲怒吼著。
“不放,死也不放,我說不準,就是不準,別說美國,鄭家大門你都別想出。”鄭新爵心裏難受極了也害怕極了,把手握的更緊。
夏詩雨恨極的輪起拳頭去打他,眼神突爆:“天涯海角,沒有你鄭新爵的地方,哪怕是地獄,我也能呆……”
鄭新爵的心又被她狠恨的刮了一刀:“好極了,既然跟我這麼痛苦,那我就偏要把你綁住,別說是地獄,你連死都別想死。”
“你這魔鬼——”夏詩雨一巴掌揮向他的臉,吼的歇斯底裏。
鄭新爵一把鉗製住她揮來的手:“魔鬼也好,混蛋也好,夏詩雨,這一次你哪裏也別想去,哪裏都別想……”
夏詩雨喘息的看著他,淚水瘋狂的流下來:“你究竟要怎麼才能放過我,你殺了我吧,把我殺了吧——”
他們激烈的吵架聲,引的三樓的人,全從房間出來。
尤俊熙看著哭的撕心裂肺的夏詩雨,心像是破了個洞。
“哥,嫂子,你們別吵了。”鄭新柔穿著睡衣,看到吵的這麼激烈的兩人,開口勸了一句,她開口了,其他人才敢附和著開口。
而鄭新爵當他們完全是空氣,現在他的眼中,他的心裏,全是眼中這個女人,她的哭泣,她的崩潰,還有她寧可死也要離開他的決心。
“別做夢了,你連死的資格也沒有。”鄭新爵的聲音陰冷潮濕晦暗的仿佛是死神,讓人不寒而栗。
尤俊熙在那裏拳頭的寸寸收緊,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他走過去,拉開鄭新爵的手,把夏詩雨護在身後“大哥,嫂子還是病人,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滾開——”鄭新爵見是尤俊熙,綠眸精冷。
“大哥,你現在很不理智,不好意思,我不能把大嫂給你,新柔,你先帶大嫂到我們房間,讓大哥自已好好冷靜一下。”尤俊熙暗暗的握了握夏詩雨冰冷的手,把她推向鄭新柔。
鄭新柔很聽尤俊熙的話,他這麼說,即使她無意幫夏詩雨,也隻得照著他的話做:“嫂子,放到我們房間躲一躲吧。”
夏詩雨現在別無退路,隻要能擺脫鄭新爵,她哪裏都願意去。
鄭新柔小心的扶著夏詩雨去房間,鄭新爵,怒氣衝天:“鄭新柔,你給我站住——”
他眼看著就要衝過去,尤俊熙一把擋住他:“大哥,你不能過去。”
鄭新爵殺氣騰騰,攥起尤俊熙的衣領就一拳揍下去:“憑你也敢幹預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