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先生這三字像是天雷滾滾般,在夏詩雨有頭頂轟隆一聲炸開來。
“是鄭新爵麼?”尤俊熙表情跟著陰沉起來。
“應該是吧,他現在是我的客戶。”夏詩雨在心裏做了一個深呼吸,沉著的喊道:“讓他進來!”
辦公室的門開了,秘書把人帶進來之後,就出去了。
鄭新爵站在那裏,深寶藍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衣,俊美之中透著邪氣,他是會讓女人尖叫一類男人。
今天隻有他一個人,並不見費美娜。
他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尤俊熙,綠眸的色彩瞬間加深。
“尤行長,你倒是來的很早嘛。”鄭新爵笑容燦爛的自嘴角泛開,語調輕佻。
哼,在重逢之後,準備馬上就死灰複燃麼。
尤俊熙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鄭新爵麵前:“還好吧,鄭總你百忙之中,總是抽空過來,看樣子是非常重視這次的婚禮,我提前預祝你新婚愉快。”
“愉不愉快,這要看夏小姐幫我策劃的怎麼樣,要是把我婚禮搞的一團糟,我可是要找她負責的。”鄭新爵用開玩笑似的口吻說道,眼神從尤俊熙的臉上瞟到夏詩雨的臉上,又瞟回來了,臉上笑容未改,隻是深的有些冰涼。
尤俊熙側身淺笑:“詩雨,那你這次可要打起12分精神來了,讓鄭總好好的結婚,別出岔子。”
“這是當然,我保證會讓鄭先生滿意的。”夏詩雨在那裏鎮定的微笑。
尤俊熙抬手看了看表:“我該走了,電話聯係吧。”
“好的,有空再聯係。”夏詩雨笑著跟他告別。
目送尤俊熙離開辦公室,夏詩雨轉過視線來看鄭新爵,他正用一種極度怪異的眼神看著她,仿佛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鄭先生,請到這邊來坐。”她禮貌的說道,人朝著辦公桌走。
“夏小姐,為什麼尤行長他可以坐沙發,我就要坐椅子上呢?莫非你覺得,他比我比尊貴?”鄭新爵不動,不太滿意的說道。
夏詩雨輕笑:“怎麼會呢,不過尤行長來找我是談私事,你找來是來談公事,這公私要分明嘛。”她自已先坐下,而後禮貌的擺手:“您請坐吧,今天費美娜小姐怎麼沒來啊。”
“不太舒服,在家休息。”鄭新爵過去坐下。
“那鄭先生可得要好好陪陪她,小嬌妻要多疼愛才是,這樣感情才能長長久久嘛。”夏詩雨溫和的笑道。
“夏小姐是在抱怨以前沒有被人好好疼過麼?因為沒被疼愛過,所以婚姻才不長久,現在回想起來覺得很感慨是麼。”鄭新爵快速的反問她,從她口中聽到讓他去疼別的女人,刺在他心裏麵,又攪動起來。
夏詩雨的笑容有些的凝固,沉默半晌,她像沒事人一樣的再次微笑,轉移話題:“鄭先生今天來,是想談有關於婚禮的哪個部分呢?”
“夏小姐心裏有怨恨麼?”鄭新爵不放過她,繼續這個話題。
“已經沒有了,人要向前看,幹嘛總要是想著以前的事,與其帶著怨恨,不如統統放下,全部重新來過的好,鄭先生對我的回答還滿意麼。”夏詩雨沉著的注視上他的綠眸。
他非要來揭她的傷口,讓就讓他來揭好了,她不會怕的。
鄭新爵的放在膝蓋上拳頭握的露出森森白骨:“滿意!我很滿意,由此可以看出,你是一個不需要男人疼愛的女人,因為你實在太厲害了,男人不疼你,是你自已造成的。”
夏詩雨低笑笑:“先生一直說這些題外話,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了,我們直接談事情,好麼。”
胸口隱隱作痛,對離婚一年之後的前妻,還說這麼殘忍的話,那麼不留餘地,果然是鄭新爵的作風。
“我是來告訴你,我跟費美娜已經商量過了,她答應先去教堂看看,不喜歡,再去森林,四天之後,我會找車子來接你的,你得跟我們一起去。”鄭新爵淡漠的說道。
“四天之後麼?應該沒問題,不過我需要帶好幾個助手去,為了不防礙鄭先生跟嬌妻的甜蜜,我們自已開一輛車去好了。”夏詩雨沒興趣跟他同車,反正是能盡量少跟他接觸,就少接觸。
鄭新爵眸底陰冷,俊臉卻笑的更加明媚:“夏小姐想的可真是周到,也是,到時我們親熱,你在邊上,又怎麼受的了呢。”
“你明白就好,在中國習俗裏,看到別人進行苟合之事,是要倒黴的,需要放鞭炮來驅黴運,可是城市裏是禁止燃放煙花爆竹的,你看這事多麻煩,對吧。”夏詩雨反應極快的回擊過去,這種惡意的話,她是不會忍的。
鄭新爵這麼精明的人,愣是被她說的啞口無言,牙尖嘴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