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新爵把夏詩雨抱上車,放好輪椅,自已坐了進來,臉有點臭臭的說道:“跟那種貨色當情敵,真是有辱我的身份。”
“是啊,是啊,高貴無比的鄭少爺,讓你屈尊降貴了。”夏詩雨端著笑臉說道。
“老婆,你是怎麼吸引到那種貨色的?”鄭新爵一想到那胖子的眼神,就滿心的不痛快。
“鄭新爵,你是想說我勾引吧。”夏詩雨慢悠悠的反問。
“你不向他放電,他會這麼哈著你麼?”鄭新爵酸意濃濃的看他一眼,這女人的行情,看來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夏詩雨聽他這麼一說,這氣就來了,手臂一環幹脆說道:“是啊,沒錯,我不僅對他放電,還對他搖了屁股呢,人家楊經理雖然長的不怎麼樣,可是又老實又安全,是個相當不錯的男人呐,比有一些自以為事的自大狂好多了。”
“哈——”鄭新爵幹笑:“你的品味變的實在是讓人不敢苟同,跟那頭豬睡,半夜醒來,看到邊上躺著這麼一個怪物,不會被嚇死麼,一起吃飯不會吐麼,站在一起不會覺得沒麵子麼。”他心裏相當不爽,死丫頭,再說一句那胖子好試試看。
“哎喲,這車上什麼味啊——”夏詩雨皺眉,手在鼻間揮了揮:“鄭新爵,你車上放了壇百年老陳醋麼,怎麼這麼酸呢的?”
鄭新爵憋著氣,黑沉著臉,用綠眸冷瞥瞥她,暫時無話可說。
“哈哈……鄭新爵,你今天實在是太太太可愛了。”夏詩雨挑了挑她的下巴,在車座上笑的人仰馬翻。
實在太有趣,太好玩了,她笑夠了,打開車窗,懶懶的靠在窗子上,將手伸到外麵,愜意的吹著輕柔的暖風,心裏很溫熱,很充足,她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離幸福是那麼的近,好像觸手可及似的。
她半眯著眼睛那路燈散發出來的白光,伸手去接,真的好近,仿佛就在眼前,不用太費盡就能全部抓住。
鄭新爵見她如此孩子氣的舉動,也不由的笑了,輕鬆了下來,想一想,他還真的很好笑,像尤俊熙跟鄭易楠那樣的男人都沒能得到她的心,一個什麼都沒有的胖子,完全算不上什麼危機,說到底,是他對她的占有欲太強,強到不許任何人來碰觸,看也不行,想也不行。
車子停在一家法國餐廳前,鄭新爵抱了夏詩雨下車,徑直往裏麵走。
“你忘記拿輪椅了?”夏詩雨摟著他的脖子說道。
“不拿了,我抱你進去好了,就讓我代替你的腿,在我懷裏安心的呆著吧。”鄭新爵低頭輕笑。
迎麵從餐廳出來的一對男女,朝他們看了看,然後偷笑著走過去。
夏詩雨的臉頓時紅的跟番茄似的:“鄭新爵,你還是給我拿輪椅吧,這樣子,實在是太丟人了。”
“要丟也是我陪你一起丟,怕什麼。”鄭新爵推門進去,大大方方的抱著她往預定的位置走去。
餐廳裏的客人十有八,九都側目了,女人看了都羨慕不已。
而夏詩雨想讓自已變成透明人算了。
鄭新爵把她放下之後,她第一時間拿起桌上的手,喝了大半杯,才使臉上的紅潮退去。
“嗬嗬……”鄭新爵那邊低聲的笑著。
“你還笑——”夏詩雨用腳在桌下輕踢他。
“我是覺得,原本你也有臉紅成這樣的時侯。”鄭新爵撐著手,瞅著她的臉。
“隻有臉皮厚的人,才會不知道什麼叫丟臉。”夏詩雨回視著他一清二白的臉,言下之意,就是說他臉皮厚的意思。
鄭新爵舔著唇,不生氣,因為一生氣就著了她的道,對號入座了!
吃過晚餐,他們回到鄭家。
進屋之後靜悄悄的,一問之下才知道,二叔三叔他們,果然全都搬出去了,暫時住在酒店,等鄭新爵把房子造給他們,再搬進去。
夏詩雨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這樣結果是她想要的麼?她不會虛情假意的說她舍不得他們,隻是覺得,他們是姓鄭的,縱然再壞,家還是他們的家,她無權趕走他們。
回到房間,她坐在沙發上發呆。
“覺得把他們趕走,你心裏愧疚了?”鄭新爵似乎看出她心裏所想。
夏詩雨在沙發上換了一個姿勢,扭過頭去:“我為什麼要愧疚,決定權在你那裏,你也可以選擇讓我走啊。”
鄭新爵坐下來,板過她的臉:“你以為我肯定沒辦法做抉擇,所以才賭這一把是麼,老婆,這樣的賭局不好玩,因為,最終隻有讓你的心裏難受而已。”
“你把我想的太善良了,實話告訴你,我心裏一點也不難受,我討厭你們鄭家的人,因為你們,我以前的人生過的像關在籠子裏行屍走肉,什麼難聽惡毒的話都聽盡了,他們走了我很開心,終於不用再看到哪些人的臉了。”夏詩雨反駁他的話,冷笑的是那麼的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