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爵,我一直都很想給你生個孩子,他是上天給我的恩賜,其實這件事我早就想告訴你的,可是。”施若琳捂著嘴,哽咽到沒有辦法說下去,好不容易將情緒穩住了,才又繼續說:“可是我怕說出來,你會不要這個孩子,怕你去強行拖我去醫院把孩子拿掉,我想要這個孩子,我不想失去他,所以我就瞞著你,瞞著我的家人,偷偷把孩子生下來了,現在我爸媽都知道了,他們覺得太丟臉,把我趕出來了,現在我無家可歸了。”
她哭的更是可憐,拖著鄭新爵的手臂,抱著孩子跪在他麵前:“新爵,看在我們以前的情份上,你不要我沒關係,可是你不能不要你的兒子。”
夏詩雨在旁扯了扯嘴角,言下之意已經很清楚了,她想母憑子貴,入住到鄭家來,手腕還真是高超,什麼怕鄭新爵帶她去拿掉孩子,她根本就是早已計劃好了一切。
“你先起來——”鄭新爵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是個男人,把一個女人害成這樣,若還沒有半點愧疚的話,那他還是人麼。
“我不起來,新爵,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曾經的驕傲跟自尊,全部都沒有了,如果你再不管我的話,我隻有帶著孩子去死了。”
說到這份上,鄭家的其他人也再也忍不住站起來為施若琳說話了。
“哥,若琳姐好歹也是金枝玉葉,她還是你曾經最愛的女人,你不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也要看在孩子的麵上,讓她留下來吧。”鄭新柔過去站在鄭新爵身邊,嘴上懇切說著,眼神卻偷瞄向夏詩雨,滿是譏諷。
鄭雅婕心子軟,聽的早已落淚了:“新爵,我以你姑姑的名義,以這個家長輩的名義要求你把這個孩子留下來,我們鄭家的血脈不能夠外流,至於若琳,孩子還小,不能離開母親,我們鄭家這麼大,還收留不起她麼。”說著,她又看向夏詩雨:“我不是在偏袒誰,也不是在報複你把我們趕出鄭家,隻是這事情已經出了,總要有個解決的方法,詩雨,我也知道若琳留下來,你心裏肯定會不好受,但是這是新爵造成的,如果你愛他,就包容下這一切吧。”
夏詩雨垂眼,隻是輕笑了笑,沒有說話。
鄭新爵顧著去勸服施若琳站起來,加上家人的這些話,他心裏已經亂成一粥了。
鄭北辰也借機立刻發言:“新爵,要說我,最好解決辦法就是你接若琳跟孩子進門,詩雨嘛,你們反正一年前就離婚了,因為差個手續沒有辦,所以說現在還是夫妻,她不是一心想過新生活,是被你逼著才回來的嘛,你就趁此成全她,讓她離開鄭家吧。”
夏詩雨在心裏冷笑,還真是老奸巨猾,既不做出頭人,又能在關鍵的時候出聲。
“表哥,若琳姐太可憐了。”
“表哥,留下她們母子吧。”
“表哥,這可是個兒子,算起來是你的長子,你真的忍心不要麼?”
七嘴八舌的場麵又出現了,就在鄭新爵也猶豫矛盾著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一邊是跪在地上,淚流不止的舊情人,一邊是家人一句又一句的勸解聲,他的腦袋都快要炸了。
夏詩雨抬起眼簾,看著這一張張的嘴臉,他們的聲音在她耳邊漸漸模糊,漸漸消失,她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他們一張一合的嘴巴,還有藏在光鮮表麵之下的魔鬼,活像一群牛頭馬麵。
“你們全都給我閉嘴。”鄭新爵終於惱怒了,怒吼出聲。
混亂的聲音,頓時銷聲匿跡了。
小寶寶被鄭新爵吼聲跟表情嚇的癟起了小嘴,而後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施若琳也不哄他,放任他哭著,自已也委屈的低著頭,無聲的哭泣著。
鄭新爵被這一大一小的哭聲,弄的心力交瘁:“施若琳,就當我求你了,給我先站來行不行。”他的話中透著不耐煩與無奈。
施若琳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對他努力的扯出一絲微笑:“那你抱抱你的兒子吧,他才4個月,我還沒有給他取名字呢。”
鄭新爵盯著這個孩子,遲遲不去接過來,如果他去抱過來,就表示他承認了,那樣的話,詩雨該怎麼辦,他們的未來該怎麼辦。
孩子哇哇的哭聲,聽的人心碎。
在眾人的錯愕中,一雙潔白如玉的素手,伸過去把孩子輕輕的接過。
“寶寶乖,不要哭了,乖,別哭了。”夏詩雨抖著哭個不停的寶寶,輕拍著,表情溫柔,好似她才是孩子的母親似的。
小寶寶在她的撫慰下,不再哭著,還對夏詩雨笑了,小孩子也知道,誰在對他好。